…”唐天德點點頭,但顯然沒有被說服。在他心裡,和漢王永不開戰的誘惑,實在太大太大,哪怕只是有可能,都要全力爭取……說白了,唐天德就是對朱高煦畏之若虎!
王賢嘆息一聲,不再說什麼。
唐天德以為他失望了,趕忙解釋連連,連番保證自己不會亂來,一切都以軍師的主意為重!王賢這才勉強笑笑點頭道:“學生相信法王,一定會作出正確的決定。”
“會的!一定會的!”唐天德重重點頭。
王賢從議政廳出來,便被劉信一把熊抱住了!
“兄弟!”劉信熱淚盈眶,使勁拍打著王賢的後背道:“你就是我親兄弟!往後咱們同生共死,絕不含糊!”
“咳咳,你先放開我……”王賢苦笑著掙扎道:“要被你勒死了。”
“嘿嘿。”劉信趕緊放開王賢,豎起大拇指道:“太夠兄弟了!”原來他出了議政廳並未離開,後來王賢和朱瞻坦的對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沒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王賢揉著肩膀,笑道:“再說了,他朱瞻坦算什麼東西,跑到青州來要人!笑話!”
“就是!在老子眼裡他算個屁!”劉信大點其頭,狠狠啐一口道:“還敢要老子的命?惹惱了,老子今晚就去做了他!”
“這主意不錯。”王賢笑笑道:“到時候算我一份。”
“嘿!先生你支援我?!”劉信本以為王賢要訓斥自己不顧大局,孰料他卻贊同自己。
“他都要咱們的命了,難道要我引頸就戮不成?!”王賢冷冷一笑道:“我黑某人也不是吃素的!”
“就是!有道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王賢都喊打喊殺,劉信自然更是熱血上頭,一擼袖子恨聲道:“那今晚咱們就****孃的!”
“先看看再說。”王賢繃著臉道:“要是法王決意和漢王媾和,那就****孃的!”
“成!俺都聽先生的!”劉信重重點頭……
當天夜裡,唐天德隆重設宴、款待尊貴無比的世子殿下。王賢和劉信本來不想露面,卻被唐長老要求必須參加。
兩人只好繃著臉坐在陪客位子上,冷眼看著董彥皋、郝允中、白拜兒幾個,哈巴狗似的爭先恐後奉承朱瞻坦。
“媽了個巴子的,”劉信拿著根羊腿,惡狠狠撕下一口,低聲切齒道:“這幾個犢子原先就跟漢王眉來眼去,早晚得一塊作了!”
“呵呵……”王賢笑著夾一筷子豆腐,淡淡道:“這也是人之常情,你沒看他們瞧咱們的眼神,就跟看死人差不多了。”
其實還真不是,可劉信喝了不少酒,又先入為主,果然瞧著誰的眼神都不地道,不禁一陣陣火大,砰地一聲,把根羊腿重重擱在桌上。
這一聲引來眾人的目光,廳中霎時安靜了一瞬,唐天德本來有些尷尬,見狀笑道:“劉信,還不快敬世子一杯酒,賠個不是?把過往都揭過去!”
劉信卻霍得站起來,黑著臉就往外走。
“你這蠢廝!快給老夫回來!”唐長老自感大丟顏面,不由生氣的喝道。
“俺學不會搖尾巴!”劉信丟下一句,大步走出廳門,消失在黑暗之中。
大廳中好一會兒沒有動靜,氣氛頗為尷尬。
見唐長老臉都黑了,王賢站起來,端著酒杯對朱瞻坦道:“一切責任都在學生,怨不得劉信兄弟,殿下要是怪罪,在下設法賠罪就是。”
“你怎麼賠罪?”朱瞻坦也有酒了,踞坐在位子上,睥睨著王賢,揶揄道:“自罰三杯?”
“哈哈哈!”朱瞻坦的手下放聲大笑,董彥皋幾個竟然也跟著大笑,直到發現丁谷剛等人雙目噴火,他們幾個才收斂了一些。不過也只是一些而已,他們現在根本就不在乎唐天德和他的手下怎麼想……
因為他們本就是和漢王勾勾搭搭的,之前因為漢王引而不發,他們又在登萊一代,距離漢王太遠,所以只能暫時委身於唐天德。現在正主來了,他們自然迫不及待的投入世子殿下的懷抱!
唐天德的臉色十分難看,但一想到大局,便竭力忍下了心頭的不快,沒有吭聲。
“如果殿下覺著喝酒賠罪太輕,”王賢這個當事人,卻好像沒事兒人一樣,擱下酒杯淡淡笑道:“我可以告訴殿下一個秘辛。”
“你知道什麼秘辛?”
“三年前,通州碼頭,您的兄長為何會出現在那條船上……”王賢笑著說道。
“住口!”還沒聽王賢說完,朱瞻坦的酒便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