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撲到近前,青州兵們才如夢方醒,紛紛挺起長矛刺過去,企圖擋住漢王前進的步伐!
然而,此舉不過是螳臂當車……
漢王手中鐵槍一揮,首當其衝的數名青州兵,便像枯草一樣,被卷落馬背,慘叫著飛出老遠,才重重摔在地上!
漢王又將長槍一甩,又是七八名青州兵,慘叫著被抽落馬下,口中噴血不止!
漢王再鐵槍一挺,便將一名騎兵連人帶馬刺了個對穿,他胯下的巨馬毫不停步,猛奔向前,漢王也不收槍,便頂著槍頭上的一人一馬,硬生生衝出十幾丈遠!不知又連人帶馬撞飛了多少青州兵……
有青州兵想從兩側偷襲漢王,卻被追上來的玄甲騎兵乾脆利索挑落馬下!
直到面前壓力一鬆,漢王才一抖槍尖,將早已經血肉模糊的一人一馬甩出老遠!而這時,他的眼前已經沒有了青州騎兵,之前讓蒙古騎兵大為頭痛的青州騎兵,就這樣被漢王以千鈞之力破陣了!
那些青州騎兵驚恐的看著漢王,以他們的見識,根本無法想象,世上怎會有如此神力之人?莫非真是神將下凡不成?!
“惡魔!他就是魔王之子!”一名躲在陣後的錦衣衛高叫起來:“弟兄們,上啊!殺了他!”
朱高煦聞聲,投去冷冷的一瞥,僅僅一個眼神,就讓那名錦衣衛如墜冰窟,再不敢吭一聲。
“哼!”朱高煦輕蔑的哼一聲,不理會身後的青州騎兵,徑直朝遠處的王賢撲了過去!
玄甲騎兵也趁勢殺出敵陣,緊緊追隨漢王而去!
青州騎兵想要回身去救,但已經沒機會了——蒙古騎兵已經完成了包抄,將他們困在當中,自顧尚且不暇!。
兩軍交戰之後,王賢一直在距離戰場兩百步的位置觀戰,他必須要現場評估蒙古騎兵的戰鬥力,才能正確估計這一新加入的變數,看看需不需要調整整體計劃,如果需要,應該如何調整……
結果讓王賢小松了一口氣,蒙古騎兵固然弓馬嫻熟,但似乎有些血勇不足,這應該是僱傭軍的通病了。打打順風仗自然不在話下,一旦遇到不要命的敵人,就會咬不住牙關亂了陣腳……
看完了該看的,王賢對身邊的戴華說道:“可以鳴金了。”雖然他不在乎白蓮教徒的死活,但這些不怕死的騎兵十分寶貴,日後還有大用處。
戴華剛要下令鳴金,卻見漢王隻身發起了衝鋒,登時就被那股橫掃千軍的氣勢鎮住了,只是稍一愣神,就眼睜睜看著漢王衝入青州軍陣,如熱刀割黃油一般,輕而易舉的便突破出來!
戴華也是身經百戰了,高手如林三他也見識過,但從來沒有人能給他如此強烈的壓迫感,那種一個人能頂千軍萬馬的氣勢!哪怕是林三也沒有的……
“快鳴……”戴華這才回過神來,剛喊出兩個字,就被王賢猛然打斷道:
“不要喊了,沒機會了!”
王賢的判斷一點錯都沒有,很快就見一百玄甲騎兵也從青州軍陣中突殺出來,而這時,兩翼包抄的蒙古騎兵也就位了,如果這時候撤軍,就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了!
“那該怎麼辦?!”戴華焦急問道。
“各自為戰吧!”王賢定定看著勢不可擋衝殺過來的漢王,又看看身邊的一眾兄弟,咬牙道:“咱們撤!”
眾人錯愕的目光中,王賢撥馬便走,眾兄弟只好趕緊撥轉馬頭,緊跟著王賢撤退。
“哈哈!哪裡走!”見黑翦嚇得掉頭就跑,漢王長笑一聲,催動巨馬,緊追不捨!
雙方在這初冬的華東平原上一追一逃,漸漸遠離了身後的戰場!。
遠處,原本應該已經撤走的佛母,居然沒有遠去,而是緊緊的盯著戰局的變化,任身旁的鄧小賢如何催促,也不肯撥動戰馬。
非但不走,當她看到王賢被漢王窮追不捨,眼看越來越近時,還一緊韁繩,要催動戰馬去接應王賢!
“你不能過!先生不會有事的!”鄧小賢心下著急,也顧不上什麼了,一把抓住佛母的馬韁,不讓她亂來。
“你放開!”佛母瞪一眼鄧小賢,只見白光一閃,一柄樣式奇特的寶刀,便朝鄧小賢的手腕砍去,鄧小賢下意識一鬆手,佛母便催動戰馬衝了出去。
“我就說吧!”鄧小賢要急瘋了,這女人如此任意妄為,會壞了王賢的大事!“女人就不能上戰場!”
罵歸罵,鄧小賢絲毫不敢遲疑,趕緊拼命催動戰馬,追了上去!。
王賢抓著馬韁,回頭看看身後越來越近的漢王,心頭盤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