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到客廳與賓鴻會面。
“哈哈軍師,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劉信朗聲笑著走入客廳,朝賓鴻拱拱手。
“自家兄弟這裡,還用風吹?不請自來。”賓鴻對劉信稱呼自己‘軍師’,而不是‘大軍師’,感到十分受用。加上他有求於人,自然十分熱情。賓鴻站起來與劉信把臂道:“聽說你明日就要出征,俺過來送送你。”
“軍師不是明日也要出征嗎?”劉信對賓鴻異乎尋常的熱情,有些受寵若驚,忙讓人端上酒菜,跟賓鴻喝兩盅。“怎麼還有空過來送俺?”
“哎,”賓鴻端起酒盅,與劉信碰一下,滋溜一聲幹下去,才捻著老鼠須道:“俺和老丁知根知底,沒什麼好擔心的。俺不放心的是你啊,兄弟。”
“哦?”賓鴻用的是酒盅,劉信用的卻是酒碗,他喝一口烈酒,用袖子胡亂一抹嘴,不解問道:“軍師有什麼好擔心的?莫非信不過俺?”
“哎,俺信不過誰,還能信不過你?”賓鴻搖搖頭道:“只是這次長老有言在先,讓那姓黑的做主將,你得聽他吩咐,俺是擔心兄弟你,被他帶到溝裡去啊!”
“哦……”劉信聞言瞪大兩眼,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會吧,這次俺要是敗了,姓黑的也沒好果子吃!”
“哎,兄弟,人不能只看眼前!你得看將來啊!”賓鴻卻大搖其頭。
劉信聞言苦笑道:“軍師,你又不是不知道,俺沒有那些彎彎繞,有話您就直說吧。”
“我問你,這姓黑的是誰的人?”賓鴻問道。
“是長老的人啊?”劉信悶聲道。
“他才跟了長老幾天?”賓鴻耐著性子道:“他原先是誰的人?”
“劉俊!”劉信說完,神情一沉,他和劉俊素來極不對付,後來見劉俊飛黃騰達,心裡更是直泛酸水。
“這才對嘛。”賓鴻沉聲說道:“姓黑的是劉俊安插在總舵的眼線,要是讓他得了勢,劉俊可就了不得了!”說著看一眼劉通道:“以劉俊的人品,到時候會不會授意他擠兌你?”
“唔……”劉信果然被賓鴻說動,將王賢和劉俊劃了等號。一想到要是王賢當了大軍師,就感覺自己前途一片灰暗。忙求助的看向賓鴻道:“軍師,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不就是來救你嗎?”見劉信已經上套,賓鴻高興極了,笑眯眯道:“兄弟,你覺著自己在長老心裡地位如何?”
“應該,還算,可以吧……”劉信不太確定道。
“不要妄自菲薄嘛,何止是可以?絕對是長老心中的頭號干將!”賓鴻笑道:“這地位不是一朝一夕得來的,自然也不是一次半次能毀掉的……”
“軍師,是想讓俺……”劉信有些聽懂了,瞪大眼睛看著賓鴻。
“哎,俺怎麼能坑自家兄弟呢?”賓鴻搖搖頭,淡淡道:“我也不是讓你敗,只是讓你拖,拖到我那邊事成,你再動手取勝不遲。”說著笑眯眯道:“屆時你大獲全勝,只是遲了一點,長老就算不賞你,也決計不會罰你。”
“而姓黑的則輸給了軍師,從此都得乖乖靠邊站!”劉信聞言大喜,拊掌道:“妙!妙計!”
“那就這麼定了?”賓鴻端起酒杯,死死盯著劉信。
“就這麼定了!”劉信端起酒碗,與賓鴻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放聲大笑……
對賓鴻的小動作,王賢其實有所耳聞。戴華這些天什麼都不幹,就專盯著這傢伙,第一時間就回來稟報,說賓鴻跑去劉信那裡,兩人密談許久,很可能要對王賢不利。
王賢聽了,卻毫不在意,繼續埋頭在臨淄地圖上研究起來。
“先生,您可不能大意啊!他們都是一夥的,當心坑了咱們!”戴華愈加焦急起來。
王賢笑笑沒說話,在一旁伸展筋骨的鄧小賢笑道:“皇帝不急太監急,大人自有定計,你瞧著就好。”
“得,算我瞎操心。”戴華鬱悶的翻翻白眼,不再絮叨。
第二天,王賢、劉信、賓鴻、丁谷剛四人拜別了唐長老,便分作兩路,各率五千人馬,往臨淄淄川而去。
王賢和劉信的目的地是臨淄,臨淄和青州相鄰,距離不過幾十里。其實,淄川和青州也只有幾十裡而已,這也能直觀反映出,青州軍如今的形勢,看似鮮花著錦、地廣人多,但其實老巢青州時刻處於官軍和漢王軍的威脅下,根基遠遠談不上安穩。
唐長老不是沒想過將大本營東移,遠離兩面受敵的威脅,但一來青州是他的老巢,豈能輕易捨棄,二來白蓮教起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