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人去求太孫,”帥輝恍然,說完嘆口氣道:“不過那黑廝好像打定主意,不趟這渾水。”
“是,”王賢點點頭:“太孫有顧忌,一方面他和我關係過近,第一條不大符合,再者他也不想得罪趙贏。”
“這個簡單,”二黑卻笑嘻嘻道:“挑撥離間唄!保準讓他恨死趙贏!”。
乾清宮,朱瞻基扶著朱棣在散步。這陣子天氣溼冷,朱棣的風溼病始終不見好轉,今兒個終於晴了天,大明永樂皇帝也像普通老人一樣,在孫兒的攙扶下出來曬太陽了。
“遭罪啊!”朱棣悶哼一聲道:“在江南度日如年,朕是掐著指頭算,什麼時候能回北京。”
“今年偏冷,差不多,”朱瞻基想一想,輕聲道:“得到二月底,運河就能解凍。”
“等不了了,”朱棣一聽還有將近倆月,心中一陣煩躁,沉聲道:“下旨,讓山東、河北的官府徵調民夫,把運河鑿開!”
“這……”朱瞻基心說,老百姓怕是又要罵了,但見朱棣面色陰沉,他才不會摸老虎屁股呢,便改口道:“也是個主意。”
“唔,”朱棣點點頭,鬆口氣道:“及早把運河通開,咱爺倆趕緊回北京去。”
“孫兒也要一起去?”朱瞻基略一吃驚。
“怎麼,”朱棣瞥他一眼道:“你不想去?”
“怎麼可能?”朱瞻基不自然的笑笑道:“孫兒怎麼捨得離開皇爺爺?”
“哈哈哈!”朱棣放聲大笑,瞥了朱瞻基一眼道:“我看你是捨不得那個叫銀鈴的小妞吧?!”
“啊!”朱瞻基聞言,又驚又臊,結結巴巴道:“皇爺爺知道她啊?”
“朕不光知道她,還知道你死乞白賴的追人家,”朱棣嘲笑起朱瞻基來:“聽說有一回,你為了給她驚喜,三更天就跑到人家院子裡堆雪人,也難為你了,南京哪來的雪啊?”
“嘿嘿……”朱瞻基訕訕道:“哪有什麼雪?孫兒用的是棉絮,結果風一吹,哎……”
“哈哈哈!”朱棣放聲大笑起來,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沒用的東西,我朱棣的孫兒,喜歡哪個女人是她的福分,一道旨意就行了,怎麼能低三下四呢?”
“爺爺說的是。”朱瞻基乾笑一聲,臉上的神情越來越不自然了……
守著朱棣的面兒,朱瞻基還是要繼續裝他的乖孫子,可一離開皇宮,他那張臉就拉下來了。
“爺,咱回去?”陳蕪不知道太孫怎麼了,硬著頭皮湊上來。
“滾一邊兒去!”朱瞻基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也不上馬車,徑直步行而去。
陳蕪和侍衛們趕忙跟上去,一直看到太孫殿下進了錦衣衛衙門,這才鬆了口氣。
簽押房裡,王賢正和幾個兄弟說事兒,聽人說太孫殿下到了,只好先把手頭的事情擱一邊兒,出來迎接朱瞻基。
“這怎麼了,誰惹你了?”見朱瞻基一臉被騙了八百吊錢的表情,王賢便笑問道:“來我這兒報案呢?”
“我還真要報案,不過不是有人騙我錢,”朱瞻基黑著臉道:“是有人騙取我的信任,吃裡扒外向我皇爺爺告密!”
“到底什麼事兒?”王賢示意太孫坐下慢慢說,朱瞻基便將在皇爺爺那裡的對話講給王賢。
“哈哈……”王賢不禁笑起來,不以為意道:“我當什麼事兒呢,不過是幾句家常嘛,至於這麼嚴重嘛?”
“這可不是個小事兒!”朱瞻基卻黑著臉道:“我和銀鈴約會這事兒,皇爺爺知道也就罷了,畢竟京城人多眼雜,指不定怎麼就傳到他耳朵裡了。”
王賢點點頭,聽朱瞻基說下去。
“可是,我給銀鈴堆雪人這事兒,除了我貼身的這些人,外人怎麼會知道?!”朱瞻基神情越來越陰沉道:“肯定是這些人透露出去的!要是哪天我說了句不合適的話,肯定也會傳到皇爺爺耳中!”
“哎呀,還真是。”王賢也認真起來,點點頭道:“這身邊有奸細的滋味,確實太難受了。”說著看看朱瞻基道:“那你還來我這兒幹啥,趕緊回去徹查去!”
“我沒法查!”朱瞻基氣急敗壞的使勁搓搓臉,嘆道:“要不我能這麼憋火?”
“怎麼不能查?”王賢一臉不解。
“我這回去一查,那奸細肯定稟報我皇爺爺。”朱瞻基一臉鬱悶道:“我皇爺爺肯定要問,這小子什麼意思?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要瞞著朕?”頓頓道:“那才叫有嘴說不清了!”
“唔。”王賢點點頭道:“確實是這麼回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