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燒。儘管他不太相信,王賢和徐妙錦,這兩個天差地別的男女,居然能苟且在一起,但一想到紀綱的話,還有通州那次——當時明教宣稱有姦情的,也是這兩個人!
有道是三人成虎,由不得朱棣不懷疑,這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但以皇帝的身份,是絕對不會主動問起這件事的,何況當事人一定會矢口否認。越是不能證實,朱棣心中的疑竇也就越重。那疑忌不會被時間沖淡,直到合適的時機,必定噴薄而出,將兩人……至少是王賢,挫骨揚灰!
“皇上,”見朱棣面色陰晴變幻,李嚴輕聲問道:“要不要請她改天再來?”
“不用,”朱棣陰著臉,搖搖頭道:“讓她進來吧。”
“宣徐真人覲見。”。
一身鵝黃道袍,手持白玉拂塵,以碧綠玉冠束髮的徐妙錦,便在眾太監痴迷的目光中走上殿來。
朱棣看著貌美如花、氣質出塵、容姿更勝十年之前的徐妙錦,也是一陣目眩神離,心說要是從來一次,十年前自己一定霸王硬上弓,把她收到後宮再說。哎!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哪怕他是一國之君也不例外。如今十年已過,自己連那個心思都沒了,真讓人唏噓不已……
“貧道拜見皇上。”徐妙錦向朱棣稽首行禮。
朱棣這才回過神,點點頭道:“快給真人看座。”
李嚴便趕忙給徐妙錦端了個錦墩過來,輕聲道:“真人請坐。”
徐妙錦道聲謝,便款款坐在錦墩上,絕色美人一顰一笑都是風景,坐著的徐妙錦,又是另一番風情。
“哎……”朱棣看著徐妙錦,沒來由的嘆口氣,忙定定神,緩緩道:“十年來,你還是頭一次來宮裡。”
“是。”徐妙錦微微點頭,淡淡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那麼說,你是有事嘍?”朱棣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是。”徐妙錦點點頭。
“什麼事?”朱棣板著臉問道。
徐妙錦臉上浮現出怒氣道:“我聽到一些傳聞,說我跟什麼人……有染!”
“……”朱棣沒想到徐妙錦如此開門見山,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那到底有沒有?”
“當然沒有!”徐妙錦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咬碎銀牙道:“我是中山王的女兒,豈能做讓家人蒙羞的事情?!”她一張玉面漲得通紅,眼圈通紅道:“不知哪來的雜碎,敢造這種謠言!真是不得好死!”
見她這樣子,朱棣反而感覺好多了,緩緩道:“謠言止於智者,你也不用太在意。”
“我本人確實不在意。”徐妙錦恨聲道:“但我不能給我父親抹黑,所以請皇上為我做主,嚴查造謠之人,還我清白!”
“這……”朱棣有些措手不及,這種事讓他怎麼查?便苦笑一下道:“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兒,怎麼查去?”
“很簡單!”徐妙錦像是橫下一條心,沉聲道:“宮裡不是有女官嗎?讓她給我檢查檢查,不就一清二楚了!”
“呃!”朱棣徹底愣住了,他沒想到徐妙錦竟敢如此提議?不禁暗道:‘莫非,她和王賢真是清白的,不然怎麼敢讓女官驗身?’這法子確實最簡單有效,徐妙錦若還是處子之身,謠言自然不攻而破。若反之,謠言自然就不是謠言了。
常理講,徐妙錦既然敢這麼提,應該說明她是清白的。但皇帝一轉念,心說:‘也說不定,她料定了我不會答應,才故意這麼說。’
“這……”朱棣便沉吟起來道:“沒那個必要吧?”
“今天必須還我個清白,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徐妙錦一看朱棣那一遲疑,就知道警報遠遠沒有解除!她便把心一愣,冷著臉厲聲說到,讓人相信她絕對是認真的。
“真不用……”朱棣假假的說著,但和徐妙錦對視片刻後,他卻又假假的改口道:“哎,拿你沒辦法……”繼而吩咐李嚴道:“告訴女官,對真人要絕對恭敬!”
“是。”李嚴應一聲,便對徐妙錦道:“真人請跟咱家來。”
徐妙錦點點頭,便跟李嚴出去了……
乾清宮外,王賢焦急的等候著,終於看到徐妙錦從裡頭出來,卻被一群太監宮女簇擁著,往後宮方向走去。
擔心他又想衝出去,朱瞻基和張輗如臨大敵,但王賢並沒有動彈,只是定定看著徐妙錦的背影,低聲問道:“他們帶她去幹什麼?”
“去問問。”朱瞻基吩咐一聲,張輗看看左右,沒有第四個人,只好‘哎’了一聲,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