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帥輝最先忍不住,笑倒在桌子上,眾人也笑的前仰後合,聲音要把房頂都掀掉了!
“你們笑什麼?!”薛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莫問道:“老莫,你最實在,跟我說說,他們笑什麼?!”
“他們……哈哈……”莫問捂著肚子,擦著眼淚道:“你先讓我笑完了。”
“老許,你怎麼也笑?!”薛桓見許懷慶也笑趴在桌子上,有些不樂意了:“人家在笑話你起的綽號呢。”
“嘿嘿,呵呵……”許懷慶本來還擔心露餡後怎麼收場,可他才是當日的親歷者,一想到那天的情形,就不可抑制的狂笑起來,道:“是……他們……在笑我……”
“我們不是在笑,”二黑拍著桌子鬼笑道:“我們是自卑啊,你怎麼能這麼厲害啊,還讓別人怎麼活!”
“是啊是啊!”眾人一起點頭,竟還想繼續糊弄這可憐的孩子。還是莫問最厚道,擦乾眼淚道:“兄弟,別聽他們的,這男人快了不好,要不人家怎麼叫金槍不倒呢?”
“不好?!”薛桓雖然愣了點兒,但畢竟不傻,已經感覺出許懷慶在耍自己了,登時火燒火燎道:“真不是越快越好?!”
“當然不是了!”眾人鬨堂大笑道:“太快那是病,得治!”
“啊!”薛桓臉成了紅布,羞惱的望向許懷慶,卻見他已經離席朝門口走去了。
“你給我回來!”薛桓噌得追出去,許懷慶趕忙想跑,卻被不知道誰使壞,伸腳絆倒在地。
許懷慶摔了個狗吃屎,趕忙想再爬起來,薛桓已經像座山一樣壓住了他。
“哎呦!”許懷慶呼痛道:“我的老腰快斷了!”
“你這個王八蛋,枉我這麼信任你!”薛桓揪著他的後領口,使勁搖晃起來。
薛霸王蠻力蓋世,許懷慶這麼大個個兒,在他手裡卻像個布娃娃一樣,被搖的七葷八素,忙沒口子辯解道:“兄弟,你聽我說,我也是好心啊!心說第二天就死了,還打擊你幹啥!”
“那你打完了仗怎麼不說?!”薛桓使勁卡住許懷慶的脖子,勒的他眼冒金星,忙顫聲答道:
“我怕你打我啊……”
“放心!我打不死你!”薛桓獰笑一聲,又轉過身去,把許懷慶的兩條腿使勁掰上來,疼得許懷慶哭爹喊娘……
“你們快拉開他,要出人命了!”
“來來,喝喝喝。”一眾兄弟卻像沒聽見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喝酒開了。
看著這鬧鬧騰騰的一幕,王賢幸福的眯起了眼,這他媽才是生活啊,提心吊膽、出生入死的,有個屁意思!
“要是,”人就是不知足,好了還想更好,九美還想十全。王賢有些感慨道:“吳小胖子還在就好了……”老太監趙贏等人的行動十分隱秘,王賢竟還不知道,吳為已經落在他們手裡,而且被嚴刑拷打過了。
“哎……”二黑聞言神情一黯道:“他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南面,用新的身份生活了吧。”說著嘆口氣道:“但凡有一點可能,我也不想攆他走,可實在是不行了……”
“我知道。”王賢點點頭,拍拍二黑的肩膀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何況眼下這情況,他留下實在危險。”
“是……”眾人都點點頭,輕鬆的氣氛漸漸沉重起來。眼下的局面,和他們之前料想的並不一致……之前,他們覺著幹掉了漢王和紀綱,就是大獲全勝,論功行賞的時候了。大家加官進爵自不在話下,錦衣衛也該落在王賢手裡。
然而如今的局面是,府軍前衛徹底殘了,大夥也都被下令暫時停職,錦衣衛也沒有落到王賢手裡,合著拼死拼活了半天,是功是過還沒定論,是賞是罰還不一定呢!
“大人,太孫來了!”這時,周勇快步走進來,看到許懷慶被薛桓壓在地上蹂躪,皺皺眉,小聲道:“心情很糟糕。”
“是嗎?”王賢擱下酒盅,想一想,站起身對眾人道:“你們該喝喝,該打打,我去看看他。”說著呲牙一笑道:“都灑脫點兒,出生入死的漢子,不該為點兒雞毛蒜皮牽腸掛肚。”
“大人說得是!”眾人訕訕一笑,端起酒杯道:“來來,咱們接著喝。”
“這才對嘛。”王賢笑眯眯點點頭,繞過在地上糾纏的兩人,到前頭來見朱瞻基……
王賢家裡就跟朱瞻基第二個家沒什麼兩樣,從東宮跑出來,他想也沒想,抬腿就到了王賢家。也不用什麼通傳,便自個兒悶著頭往裡走。王賢出來時,就看見他低著頭、黑著臉,走在迴廊上,有隻貓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