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韋無缺提到殺朱瞻坦、董彥皋,他就拼了命也得反駁了,因為在這件事上,他和王賢是同夥啊!
“當初是朱瞻坦勾結董彥皋他們,陰謀殺害法王,奪去青州的控制權,我們才不得以出手的!”劉信說著,激動的看向眾人道:“朱高煦寫給朱瞻坦的那封信,當時你們可都是看過的!”
“這倒是……”眾人不由點頭。
“哈哈哈,可笑!”可是論起鬥嘴皮子,十個劉信綁一起,也不是韋無缺的對手啊!只見韋公子刷得合上摺扇,放聲大笑道:“可笑可笑,栽贓陷害也請用點心好嗎?!既然我們世子殿下來青州搞陰謀,為何不把信件留在臨淄,反而非得帶在身上?這跟頭上懸著利劍有什麼區別?我們世子會那麼蠢嗎?”
“這倒是……”眾人聽了,也是不由自主點頭,感覺韋無缺說的也蠻有道理,朱瞻坦確實沒必要把那封信帶在身上。
“你胡說什麼?!那封信法王看過,認定是漢王的筆跡!”劉信漲紅了臉,高聲吆喝起來。
“你忘了王賢是幹什麼的?堂堂錦衣衛大都督,手下能人異士無數,偽造一封書信,豈費吹灰之力?!”韋無缺笑著一指王賢身邊的幾人道:“說到王賢身邊的能人異士,這裡就隆重介紹一下,這位英姿勃發的青年英雄,乃是武當掌教孫碧雲孫真人的嫡孫閒雲公子!”
閒雲冷哼一聲:“隨你胡說八道。”
“呵呵,”韋無缺笑笑,又指著心嚴道:“這位乃道衍大師座下首徒心嚴大師!”說著他朝心嚴笑笑道:“心嚴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您敢否認自己的身份嗎?”
“呵呵……”心嚴那張古板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笑,然後心嚴摘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頭濃密的頭髮!
“哈哈哈哈……”眾人見狀,再度捧腹大笑起來,小聲比之前還要誇張。
“抵賴也沒有用!”韋無缺也放聲大笑起來,他已經玩耍夠了,圖窮匕見道:“因為有個簡單的辦法!可以讓諸位看個清清楚楚!”說著他朝唐天德一抱拳,高聲說道:“法王,在下也算精通易容,請允許在下上前,在黑先生的臉上施為一番,保準能戳破他的假面,讓他露出真容!”
眾人登時安靜下來,都看唐長老如何回答。這次連心嚴的眉頭都微微跳動起來……
“不能答應他啊,法王!”劉信一下噗通一下,跪在唐天德面前,放聲大哭道:“軍師為咱們大宋國鞠躬盡瘁,連命都要搭上了,他如今還不知能不能活過來呢,怎麼能讓人這樣糟蹋他啊?法王啊,您想過沒有,等軍師醒過來會怎麼想?他肯定會心寒意冷的啊,法王!”
劉信之前的話,唐長老聽聽也就罷了,但最後一句,一下就讓唐天德變了臉色,是啊,自己怎麼就沒想過,要是軍師是被汙衊的,自己讓人這般****於他,將來可如何相見?
唐天德臉色數變,城門下一片死寂。
“法王明鑑,”韋無缺見唐天德又動搖了,不緊不慢的說道:“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人身上這麼多的疑點,若不澄清的話,您還敢用他不成?”
這話又擊中了唐長老的心坎,沉默半晌,他死死盯著韋無缺,幽幽問道:“要是不能怎麼辦?”
“若是在下誣陷了軍師,把這條命給他賠罪就是。”韋無缺信心滿滿,大言炎炎。
“這可是你說的。”唐長老點點頭,揮下手道:“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請諸位擦亮眼睛,看好這難得的奇觀。”韋無缺長笑一聲,轉身向王賢走去。
“你不能過去!”劉信急了,伸出雙臂擋在韋無缺身前,嘶聲朝唐長老喊道:“法王,您想想啊,要是黑先生真是王賢假扮的,他為何會拼死救佛母?看著佛母被漢王殺死,不是更好嗎!”
“是啊,是這個理兒……”丁谷剛等人不禁暗暗點頭,
“是啊爹,”唐封也終於忍不住,跳出來道:“朱高煦追殺我姐姐,總不是假的吧!您老可得擦亮招子,不能讓他們這麼拙劣的反間計給騙了噢!”
韋無缺明明可以輕易越過兩人,卻含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兩人推搡自己。
“……”唐長老面色數變,最終還是硬下心腸,猛地一揮手,道:“拉開他們!”
便有數名衛士上前,道一聲:“大公子,劉將軍,得罪了。”說著將不斷掙扎咒罵的兩人扯到一旁。
韋無缺撣撣身上的灰,搖頭笑笑,款款走向王賢。他此刻的心情好極了,任何事都不會讓他生氣。
“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