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們用強不成?!”閒雲冷聲道。
“怕是自然不怕的,”心嚴輕嘆一聲道:“可那樣一來,咱們就只有反出白蓮教了,恐怕這會違背師弟的本意。”
“哎!”閒雲有些不耐煩道:“那和尚你說怎麼辦?!”不過說到底,他對心嚴法師還是敬重有加的。
“不如,就去吧……”心嚴淡淡道:“若平安無事則罷,若唐天德真想加害先生,憑咱們這些人,保著先生離開臨淄城,也沒什麼問題。”
“唔……”閒雲仔細一想也是,只要漢王不在臨淄城,憑他們幾個加上一票錦衣衛的高手,護著王賢離開青州城不在話下。何況王賢對青州軍的滲透是超乎想象的,一旦有事,對方恐怕自己就亂了套……
一個時辰後,劉信便帶領一千人的隊伍,護送著王賢的馬車,緩緩往臨淄而去。閒雲、心嚴等人則警惕的跟隨在馬車左右,為了讓王賢少受顛簸,一路上走的十分緩慢,第二天一早,隊伍才到了臨淄城外!
這時的臨淄城,已經變成一座兵城,非但城內駐紮著的軍隊,而且城外也是青州軍的軍營,連營十里,旌旗如雲,人數最少在六七萬之眾!
劉信的隊伍穿行在聯營之外,戴華等人冷眼看著漫山遍野的青州軍,知道唐長老這是把所有的家底都帶出來了!
“看樣子應該也不會有事,”戴華小聲對閒雲說道:“唐天德傾巢而出,肯定心裡沒底兒,著急讓先生回來給他當主心骨!”
“不要高興太早……”閒雲卻冷冷說一句。
戴華縮縮脖子,沒有爭辯。
穿過城外軍營,隊伍來到東門前。
唐長老早得到訊息,率領左右一干頭領出城相迎。
看到唐長老,劉信羞愧的翻身下馬,跪在他面前請罪道:“都怪俺衝昏了頭腦,不聽軍師的命令,才鬧到這般田地,請法王嚴懲!”
唐天德神情複雜的,看著劉信,愣了一會兒,方緩緩道:“此事容後再議,軍師何在?”
“在車上,還沒醒呢。”劉信抹一把眼淚,低頭道:“軍師是為了救俺和佛母,才被漢王重傷的。”
“快帶我……”唐天德本來明顯要說‘快帶我去看看’之類,但話說一半又硬生生忍住,緩緩道:“那就把他抬過來。”
劉信聞言愣了一下,唐封也愣住了,唐天德身邊的眾人同樣愣住了,只有唐天德依然面無表情,見眾人愣在那裡,他又重複了一邊:“把他抬過來……”
閒雲等人臉上已經滿是怒氣了,戴華忍不住怒喝道:“法王,您忍心讓我家先生現在的樣子,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法王的臉陰沉下來。
“你!”閒雲要暴起,卻被心嚴搖頭阻止,示意他還沒到那一步。
“唐封,你還愣著幹什麼!”法王的話裡已經帶了火氣。
“哎!”唐封哪敢違抗他爹,趕緊和劉信一起過去,將王賢從馬車上抬下來……這時,閒雲也明白了心嚴的意思,若要反出臨淄,並不急在這一時,還是先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麼名堂!
王賢被抬出馬車,看到他後背嚴重的傷勢,眾人不禁倒吸冷氣……
唐長老也面露不忍的擺擺手,示意趕緊給王賢找床被子蓋上,然後對身後虛空說道:“我家軍師就在這裡,你看看吧,他到底是不是王賢。”
唐長老此言一出,城門下就像炸開一聲驚雷,所有人都驚呼起來!
“王賢?!”丁谷剛等人的嘴巴,能塞進一個拳頭,他們就算再鄉巴佬,對這個名字也早就如雷貫耳!且不說此人過往的傳奇經歷,單說他是上一任山東剿匪的欽差巡撫,不是在葫蘆谷不知所蹤了嗎?!怎麼跑到自己眼前了,還搖身一變成了智多而近妖的黑先生?!
閒雲等人更是渾身毛孔直豎,他們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局面!閒雲怪罪的看一眼心嚴,心嚴卻依然面沉似水。
“什麼什麼?!”劉信和唐封直接跳腳了,唐大公子一蹦三尺高道:“爹,你說胡話呢?!這是黑先生啊!怎麼會是王賢呢?!”
唐長老並不答話,這時城頭上計程車兵齊刷刷張弓搭箭瞄準了場中,城下也有上千士兵,將城門口圍了個裡外三層、水洩不通!
兵荒馬亂聲中,城門洞內走出一個身穿灰衣,手持摺扇,樣貌俊美無比的年輕人!
閒雲等人一看那人,不是韋無缺又是哪個?登時便明白了七分!。
韋無缺輕搖摺扇,施施然粉墨登場,看著王賢死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