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轉軍中散漫氣氛的法子了!
“好了,都出去,挨個聽軍師對你們面授機宜吧。”唐長老向王賢點了點頭,對眾人揮手道。
“是!”眾將齊聲應喏,是從來沒有過的整齊劃一。
眾將領便在軍法官的陪伴下魚貫而出,全程沒有一個出聲的,這在以前是絕對無法想象的。
待眾將出去,王賢對唐長老道:“學生也去了。”
唐天德上前,緊緊抓住王賢的胳膊,圓瞪著雙目道:“軍師,你的要求老夫已經全都答應了,此役絕對不容有失啊!”唐天德不是傻子,知道王賢這是殺雞取卵的法子,這一仗要是贏了還好說。一旦失利,自己的軍隊將一潰千里,再也沒法凝聚起來了!
“法王放心,我們會贏的。”王賢拿開唐天德的手,沉聲說道。
“好,去吧……”唐天德鬆開手,看著王賢的輪椅離去,全身好像虛脫了一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這時佛母起身,向他點點頭,便也準備離去。
“這一仗要是輸了……”唐天德看著佛母的背影,突然緩緩說道:“咱們父女就什麼都沒了……”
佛母的身子頓了一下,但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便徑直離去了……
王賢的營帳外,眾將領和他們的軍法官排成整齊的佇列,安安靜靜的等待傳喚。
這時,一名將領接受完訓話,從王賢的營帳出來,身邊除了寸步不離的軍法官,還多了一名參謀官。面對眾將領探尋的目光,那名將領卻嘴巴紮緊,眼神都不敢和他們接觸,便快步離開了。
“蔣藝。”這時,站在營帳門口的戴華,叫出下一個名字。
“哎,我在……”那名叫蔣藝的將領趕忙應聲出列,“哦不,是末將在。”
蔣藝在軍法官的陪同下,進了王賢的營帳,便見裡頭桌案上擺著一幅地圖,王賢坐在地圖旁邊,身後站著一名年輕的軍官。
“拜,拜見軍師。”蔣藝趕忙躬身行禮。
王賢已經對十幾名軍官面授機宜了,此刻哪還有精力客套,示意他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上一個位置道:“開戰時,你的軍隊佈置在丁卯位,待與漢王軍接戰一炷香時間,便經丙子位退到丙戌位,等待再次與漢王接戰。再次接戰,與漢王交戰時間縮短到半柱香時間,便經乙未位,退到甲午位待命。”
“……”蔣藝明顯兩眼發直,趕忙低頭看看手中的圖紙,然後他的一雙眼,這下更加空洞了。
王賢卻不以為意,繼續說下去道:“如果響起總攻的戰鼓,則說明漢王軍已經敗績,需毫不猶豫向漢王發起攻擊。如果再次遭遇到漢王,則接戰時間再減半,然後經癸卯位退到壬子位……”
“……”等到王賢說完,蔣藝已經快要睡著了……
“聽明白了嗎?!”王賢陡然提高了調門。
“這……”蔣藝一個激靈,艱難地搖了搖頭。
“不要緊!”王賢一點都不意外,若是他能聽明白了,那才叫見了鬼。一指身後那名年輕軍官,他沉聲道:“這是配給你的參謀官,屆時一應軍令他都會提醒你,你只需照做即可!”
蔣藝看看那名參謀官,又看看身後的軍法官,這下終於想通了一點——如果自己不照做,軍法官就會斬了自己……
“聽明白了沒有?!”王賢又語調嚴厲的質問一遍。
“明,明白了……”蔣藝趕忙點了點頭。
“出去吧。”王賢揮了下手,那名參謀官便上前,和那名軍法官一左一右,陪著蔣藝走了出去。
蔣藝出去後,下一名軍官進來,王賢又將方才的套路重演一遍,一直到了天黑才佈置完畢。等最後一名軍官出去,莫問從營帳後轉出。
王賢一臉疲憊的看向莫問,“莫兄,接下來都看你的了。”
“……”莫問神情凝重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二黑忍不住道:“這法子能成嗎?從來就沒聽說過這麼打仗的……”
“確實,但是實在別無他法,”莫問點點頭,輕聲道:“如此複雜的車輪戰法,通常需要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素質極高的軍官和長時間的練習磨合。但現在我們一個條件都不具備,只能這樣趕鴨子上架了……”
“到時候不會亂成一鍋粥吧?”二黑如今也是久經沙場的將領,對作戰計劃自有一番評判:“一旦那些白蓮教計程車兵,在重壓之下不聽號令,自亂了陣腳,咱們就要兵敗如山倒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莫問還沒說話,王賢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