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心說這話怎麼這麼怪,笑著起身道:“多謝主公厚愛。”
“哪裡哪裡!”劉俊看一眼身後的阿醜,阿醜趕忙將衣服奉上,劉俊笑道:“我看先生身上的衣衫都破舊了,讓人連夜做了一身,不是什麼好料子,先生試試合不合身。”
“主公對學生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學生只能肝腦塗地,無以為報了。”王賢感動的熱淚盈眶,趕忙起身深深作揖。
見自己收買人心的舉措,效果如此之好,劉俊喜不自勝,趕忙催促王賢將新衣換上。
王賢梳洗一番,從頭到腳換穿新衣,整個人的精氣神又比昨日更勝數籌,看的劉俊和阿醜直挑大拇指,把王賢誇得天上有地下沒。山東人實在,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劉俊沒好意思告訴別人,昨天晚上他興奮的一宿沒睡著,抱著自己的婆娘嘿嘿直笑,嚇得那女人以為他中邪了……。
穿戴完畢,王賢一邊喝著湯,一邊提筆替劉俊,給青州寫了一封書信。劉俊還算粗通文墨,拿著書信看了又看,讚不絕口道:“寫得好!字真好!這下可給老子爭臉了!就憑這封信,姓唐的也該知道咱這邊兒有高人,看他還敢小瞧咱們!”
王賢這個汗啊,他的這筆字,總是被朱瞻基魏源等人嘲笑,想不到還有被誇成這樣的時候。微微一笑他輕聲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主公,咱們還是趕緊合計合計,如何大展宏圖吧!”
“啊!這就幹?”劉俊的思想,還停留在打嘴炮階段,沒想到王賢如此雷厲風行。
“時間不等人啊主公!”王賢正色道:“如今青州剛剛起事,各地亂成一團,好多人還沒想好下一步怎麼辦,咱們早點兒下手,就能事半功倍。若是遲些日子,等那些人想清楚了,或者各方面都開始行動了,咱們勢單力孤,想要火中取粟就太難嘍!”
“先生說得對!這種事兒就是手快有,手慢無!”阿醜覺著王賢是真對脾氣啊!他一拍大腿,站起來嚷嚷道:“先生說打哪兒吧?阿醜給你當先鋒!”
“哎,怎麼說都是同教中人,一上來不好打打殺殺,還是要先禮後兵。”王賢笑笑,看向劉俊道:“主公可有平日相善的人等?”
“呃……”劉俊想一想,道:“近處沒有,和莒州的十三香倒是有些交情,可不挨著啊!”
“不要緊,不挨著也不是壞事。”王賢卻不以為意,又向劉俊仔細詢問了蒙陰諸葛洪、沂水獨眼龍的情況,劉俊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完有些沮喪道:“要是原先,我的實力最強,說出話來他們不敢不聽,可是馬山一戰損兵折將,現在誰還肯把我放在眼裡?”
“是啊,他奶奶的!”阿醜鬱悶道:“別人不說,就說那十三香吧,原先對我大哥那叫一個貼服,恨不得把屁眼都獻出來。可咱們從馬山敗回來之後,這孫子別說來探望了,問都不問一聲!”
“主公和二將軍不要沮喪,兵強馬壯有兵強馬壯的玩法,兵少將寡有兵少將寡的玩法,總之都會有辦法的。”王賢輕捻長鬚,不慌不忙的笑道:“讓學生好好想想。”
劉俊和阿醜便不敢再說話,唯恐打攪到王賢的思路。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劉俊又擺宴席繼續款待王賢。酒足飯飽之後,劉俊巴巴望著王賢道:“先生可想出法子了?”
“有了。”王賢點點頭,笑道:“此事一點都不難!只要主公對學生言聽計從,我保您不費一兵一卒,便把南青州的五個縣收入囊中!”
“哦?有這等好事!”劉俊難以置信的看著王賢道:“我不是不相信先生,實在是太難讓人相信了……”
“這才哪到哪,主公日後就習慣了。”王賢拈著長鬚,愈發高深莫測道:“您只說,是否可以言聽計從便是。”
“當然當然!”劉俊定定神,點頭如啄米道:“我什麼都依先生的!”
“那好,”王賢端起一杯酒,敬劉俊道:“這一杯,算學生提前恭賀主公大功告成的!”
“全要仰賴先生!”劉俊接過酒來,一飲而盡。然後對阿醜道:“從今天起,你就跟在先生身邊,先生的一切要求都要滿足!”
“嘿嘿!求之不得!”阿醜摸著大禿腦殼,憨笑道……
王賢領了差事,卻沒有馬上啟程,而是讓阿醜從臨朐縣裡頭找了兩千多名老弱婦孺,將這些人集中在一處曬穀場中,教他們背誦一段話。只要背得好,就管吃管喝,而且伙食著實不差!
阿醜跟在王賢身後,完全搞不懂王賢的意思,忍不住問道:“先生,這就是您攻取四縣的兵馬?”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