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知府縣令打發回去,陪著王賢一路風風光光,不緊不慢開往濟南城……
樂安州,位於濟南府東北方向,是漢王朱高煦的封地。朱高煦的王府便是樂安州的州城樂安城!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漢王朱高煦就藩後大興土木,將原先便佔據半個州城的王府再度擴建,連著原先的州衙都攆出了城,自己獨佔了整座樂安城!
是以樂安城的城牆便是漢王府的宮牆,樂安城的城門,便是漢王府的宮門。宮城裡頭除了漢王一家,還有屬官幕僚之外,便全都是駐軍!當初朱棣削去漢王所有軍隊,只給他留了一衛兵馬作為護衛,但只要到過城內,就會分明看到,城內之兵絕不止一衛,恐怕得有兩三萬之數!但皇上對此睜一眼閉一眼,太子也不願再逼迫漢王,山東境內的官員更是集體裝聾作啞,竟沒人指出漢王是在私擴軍隊、圖謀不軌!
況且就算有人敢說,只要皇帝不發話,以漢王的性子,自然絕對不會理會!短短兩年時間,朱高煦便控制了登州、萊州的大部分鹽場,還在登州開金礦,萊州開鐵礦,大有漢朝藩王煮鹽鑄鐵、自成王國的架勢。昔日在鬥爭中敗北的漢王殿下,在這山東之地又重新積蓄力量,站起來了!
一騎快馬穿過城門,賓士在寬闊的街道上,騎士在內宮門口下馬,摘下頭上斗笠,露出一張俊美無雙的臉!不是韋無缺韋公子又是哪位!
韋無缺出示令牌,穿過層層宮禁,在銀安殿前整肅衣襟,請太監通稟求見。
少頃,太監出來宣見,他便昂首進殿,對高踞在寶座上的漢王殿下叩拜行禮。
“臣韋無缺叩見漢王殿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別經年,朱高煦相貌無甚改變,只是鬢邊多了一些斑白,他虎踞龍盤在寶座上,睥睨著階下的韋無缺,緩緩點頭道:“你不在趙王身邊待著,跑到山東來幹什麼?老三他捨得你離開?”
“呵呵,”韋無缺裝作聽不懂漢王的諷刺,笑道:“王爺明知故問了,王賢來了山東,我當然要跟來了。”
“唔,本王倒是忘了,你和那傢伙的過節,一點兒不比本王少。”提起王賢,朱高煦一雙虎目中恨意凜然道:“那傢伙到哪兒了?”
“一路上耀武揚威,風光無限,差不多快到濟南了。”韋無缺根本不信,漢王會不知王賢的行蹤。他咬牙切齒道:“既然他來了山東,就絕對不能再讓他活著回去!”
“你不許動他,任何人都不許動他!”朱高煦突然重重拍案,嚇了韋無缺一跳,又聽漢王殿下一字一句道:“他!是!本王的!”
“是,臣下正是知道王爺必殺此獠,特意請趙王恩准,讓我來山東助王爺一臂之力!”韋無缺沉聲道:“不殺此獠,臣下誓不為人!”
“多謝你的好意,但用不著。”漢王卻不領情道:“在山東,本王想殺誰,還不需要人幫忙。”
“是,王爺這話,臣下絕不懷疑,”韋無缺對漢王的話毫不意外,他知道,經過那麼多事情,漢王對自己的戒心,恐怕比對王賢也少不到哪去的。淡淡一笑,韋無缺沉聲道:“王爺如果只是想殺王賢,當然不需要幫手,可王爺要想東山再起,就不能只靠自己了。”
“你又錯了,本王已經敗了,還有什麼念頭?”朱高煦雙目微閉,不鹹不淡道:“沒別的事兒就滾吧,孤看你不順眼,怕一不小心就宰了你。”
“王爺,這話就有些小覷旁人了,您在山東擴建城池、控制鹽場、私開金礦鐵礦,招兵買馬,難不成是自娛自樂?”韋無缺卻不為所動道。
“山東響馬多,還有白蓮教,本王擴城招兵不過是為了自保,至於弄點兒鹽、開點兒礦,這麼大個王府,那麼多人吃馬嚼,光靠本王那點兒俸祿怎麼成?”朱高煦面無表情道:“本王絕無謀反之念!天日可鑑!你若是再栽贓本王,本王就把你剁碎了餵狗!”說著徹底閉上眼道:“送客!”
見韋無缺還不動彈,殿中的金甲侍衛便來推搡,韋無缺眼中寒芒一閃,也不見他什麼動作,那幾個侍衛便悶哼著摔在地上。
“哼!”見韋無缺敢動手,朱高煦眼中怒芒一閃,嘲諷道:“班門弄斧!”
“是,漢王殿下神功蓋世,在下自愧不如,”韋無缺颯然一笑,風度迷人道:“但請殿下聽我把話說完,然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朱高煦面沉似水。
“臣下雖不是白蓮中人,卻也知道世子殿下已經入了白蓮教……”韋無缺一句話,就把朱高煦說的面色大變,眼中殺機迸現!這件事實乃王府和白蓮教的頭號機密!就讓這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