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這一聲雖然不大,但在時刻關注皇帝的趙王等人耳中,還是蓋過了喧囂的聲響。所有人都不做聲了,惴惴的看著皇帝。
“既然如坐針氈,你又何苦來這一趟?”朱棣冷冷看著太子,城樓上的氣氛登時到了冰點。
太子沉默了片刻,起身回稟道:“兒臣不是有意掃父皇的興致,實在是擔心,今晚會有些不太平……”
“哈哈!”朱棣怪笑一聲道:“太子說,不是掃興,爾等可信?”
“呵呵……”趙王等人乾笑起來,不少人有幸災樂禍之意。
“父皇息怒,”趙王假模假樣勸解道:“太子殿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正是社稷之福啊!”
“放屁!”趙王不這麼說還好,朱棣一聽,重重擱下手上的象牙筷子,怒道:“他分明是故意在膈應朕的!不就是遷都的事情不合他的意嗎?!”皇帝越說越憤怒,顯然早就壓了滿心的怒火,一觸即發了:“他就一次一次的忤逆朕!變著法子的觸怒朕!朕的太子殿下到底生了一副何等心肝?是不是非要把朕氣死才安心!”
皇帝這話一出口,非但太子,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朱棣尤憤憤道:“一定是這樣,氣死了朕他才能登基哩!”
“陛下!您是不是有酒了?”蹇義夏元吉等一干老臣,聞言魂飛膽破,再也顧不得皇帝正在氣頭上,以頭杵地,聲淚俱下的勸諫道:“請收回方才之言!這不是一國之君議論儲君的言語啊!”“陛下,您是要把太子逼死嗎?!”
“朕豈敢,是他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