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封面的請柬道:“說起來,還有一份秀才相公的請帖呢。”
林清兒接過來一看,娥眉一蹙道:“這個李寓,不是好人……”說著玉面竟閃過一絲怒氣。
“怎麼了?”王賢問道。
“沒什麼,他是官宦子弟,也算有幾分才學,可惜德行敗壞。”林清兒憤憤道:“當年我哥下獄後,他以為我哥伸冤為藉口,騙了我家好些錢去,還想納我為妾,幸虧我娘堅決不答應……”
雖然林清兒說得的別人,王賢卻臉上發燒,這李寓的德性,真跟自己有一拼啊。
“這就奇怪了,”王賢乾咳兩聲,把話題拉回來道:“就算我當上典吏,也入不了官宦子弟、秀才相公的法眼吧。”
“是,”林清兒實誠的頷首道:“而且他們開的是詩會,你哪會作詩啊。”
“咳咳……”王賢一陣尷尬,心說我卻也作過一首,現在還掛在縣太爺的書房呢。心裡也差不多明白了,那幫秀才為啥會請自己,八成是好奇想見見,他這個會作詩的小吏。
可惜王賢這種抄詩公,可是不敢參加什麼詩會的,萬一人家要分韻作詩,或者詩詞唱和之類,自己豈不原形畢露?是以把那請柬隨手一扔,便將此事拋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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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賢已經養成早起的習慣,翌日天不亮,便爬起來洗臉穿衣。今天他卻不再穿白衫,擺在他面前的,是一頂帶雙翅的烏紗吏巾,和一襲疊得整整齊齊的青衫……其實明明是藍衫,他到現在也無法區分青色和藍色。
穿好白襪黑靴,在白紗中單外面,罩上藍色的盤領衫,腰間繫上黑色的絲絛,最後將吏巾穩穩戴上。王賢輕輕搖頭,耳後一對烏紗翅便微微搖晃,感覺確實不錯。
不知何時,老孃出現在他背後,看了又看,怎麼看都看不夠。在老孃的意識裡,這身青衫烏紗,是世上最好看的打扮,因為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