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急的時刻拆開看;早開就沒用了。”姚廣孝淡淡道。
王賢狂暈;怎麼諸葛亮愛用錦囊;姚廣孝也愛用錦囊?難怪人家說;中國的知識分子都是娘炮呢
第四卷欲把西湖比西子 第三零九章
從姚廣孝的禪室出來;王賢便見朱瞻基有些魂不守舍;過去輕喚一聲;他才回過神來;“出來了;咱們回。”
上了馬車;離開慶壽寺;朱瞻基忍不住問道:“跟你講了什麼?”
“給了我個錦囊;”王賢把那錦囊丟給朱瞻基道:“說最危急的時候拆開看。”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朱瞻基這下來了興趣;就要拆開封口道。
“說早開就沒用了……”王賢話沒說完;卻見朱瞻基已經把那錦囊撕開了
“看看有什麼關係。”朱瞻基笑著展開裡面的紙片;只見上頭寫著兩個字‘上九;;“這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拿出來;我怎麼知道?”王賢怒道:“都說了早開了沒用”
“別生氣別生氣;還給你就是。”朱瞻基把紙片塞回錦囊;丟給王賢道:“我去給小姨nǎi拜年;你去不去?”
“別耍我了好麼?”王賢翻白眼道:“我去我老師那吃飯。”
“那你出來於什麼?”朱瞻基沒反應過來。
“我說的是老師;翰林院的魏學士。”王賢道:“不是慶壽寺的老和尚。
“好;我先送你過去。”朱瞻基笑道:“魏學士這人不錯;和金師傅、楊師傅他們的關係都很好。”
“哦……”王賢心說;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在富陽縣顯得那樣格格不入的魏老師;沒想到進京之後倒如魚得水了。心裡不禁暗歎;自己到底屬於哪一群;哪一類?
前富陽魏知縣;現翰林院修撰魏學士的家;在秦淮河邊的烏衣巷;位於夫子廟西南十餘丈;是一條幽靜狹小的巷子;可謂鬧中取靜;頗得中隱於市之意。魏學士府就在巷子盡頭;雖稱不上闊氣;但也前後三進;整潔軒敞;比起他翰林院的同僚來;可就是極好的了。
其實僅靠那點可憐的俸祿;一家人餬口都勉強;這樣體面的住處那是想都不敢想的……這得虧他的好學生王賢;讓司馬師爺出面在富陽幾家商號裡佔了於股;但其中一半的紅利;會轉到魏知縣的家裡。這時候人還不知道這也是一種經濟犯罪;反而覺著這樣有‘聖人遠庖廚;的意思;拿的半點都不虧心。
之前王賢曾來過;魏家的下人都認識他;臉上堆著笑便迎上來;沒口子的恭賀新禧。好在王賢袖裡;還有林清兒備下的一把紅包;拿出來分了;被歡天喜地的迎進去。
“相公來的正是時候;”魏府的管家是個叫黃六的中年人;一邊把他往正屋迎一邊道:“老爺的幾個好友正在府上呢;”說著壓低聲音道:“都是很有文名的老爺呢。”
王賢一聽心說;那你可真錯了;我來的不是時候……讓他陪著一班酸文人之乎者也;還不如跟老和尚鬥心眼呢。不過他還能掉頭就走不成?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進到正屋裡;便見幾個三四十歲;穿著便裝;一看就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男子;正在談笑風生。坐在主人位上的正是魏源;他還是老樣子;掛著招牌式的冰山臉;看見王賢也沒什麼笑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直到王賢俯身下拜;口稱老師;他才終於露出了微微笑意道:“起來。諸位仁兄;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學生;以後少不得還要請幾位仁兄提點一二。”然後為王賢一個個介紹道:“這位是東宮的金學士;你肯定認識。這位是小沈學士;一手行草天下第一;還有這位;是你的本家;為師的同鄉王學士。”
王賢依次見禮後;心說乖乖隆地洞;竟然都是學士啊;這還真是蘿蔔開會……哦不;是jing英薈萃呢。可惜他歷史知識都還給老師了;也弄不清這些人將來都成事兒了沒。
幾位學士都笑眯眯的端詳著王賢;目光倒是善意的很;那個姓王的學士捻鬚笑道:“想不到今天;終於見到咬定青山不放鬆;本人了。小本家;這首詩寫得好啊;正寫出我輩讀書人的氣節來”
王賢這個汗啊;心說這就成了我輩了?您亂了輩分了?
“我倒是更喜歡那首;chun到人間人似玉;燈燒月下月如銀。才氣縱橫。”那小沈學士也讚道:“我覺著仲德的才華;在本朝也就僅次於解學士了!”
“不錯不錯;不知仲德又有什麼詩作問世?”王學士一臉粉絲相道:“可否讓我等一飽耳福?”
“說來慚愧;最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