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也這麼想。”二黑怪笑起來。
兩人說笑著打鬧在一起,跑離開了大車。
王賢笑望著他們的身影,忽然嗅道一陣清香,不用回頭,便知道是林清兒,那個梔子花般柔弱堅強的女孩子。
“那個……”林清兒的眼通紅通紅,臉也通紅通紅,聲如蚊鳴道:“你渴麼?”
“你有水麼?”王賢看她一眼,笑道。
“沒有,不過有這個。”她捧出一枚金燦燦的橘子,靈巧的剝去外皮,又細心的扯去白絲,將金黃色的橘肉送到他面前。
王賢還以為她會喂自己呢,但想想自己都兔子蹬鷹了,再沒有被照顧的理由,不由微微遺憾。將那橘子一分兩半,還給林清兒一半,林清兒哪好意思吃他過手的東西,搖頭表示不要。
王賢也不理她,送一瓣入口,呲牙道:“真酸啊……”
“啊。”林清兒趕緊拿過來,也嚐了一瓣,只覺甘甜如蜜,哪有一點酸頭,不禁嬌嗔道:“騙人!”
王賢撇撇嘴,悠然自得的吃著蜜橘。
林清兒也低下頭、紅著臉,斯斯文文的品著蜜橘,但覺口中甜絲絲的,心裡也一樣甜絲絲……
騾車吱呦吱呦行在鄉間的大道上,王賢看著一旁女孩兒開心的樣子,不禁也開心的笑了。尤其他想起老孃燉了雞湯等自己回家,笑容就更燦爛了。
歸去,夕陽正濃。
第一卷富春山居圖 第十九章 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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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累挺了,求推薦補血……)
胡捕頭回到衙門覆命時,已經是申時末了,魏知縣仍在焦急的等候著。得知他們馬到成功,縣太爺大喜過望,馬上命人前去逮捕趙美孃的父兄。
待疑犯押到,天已擦黑。魏知縣卻片刻不耽誤,命人掌燈點火,他要夜審這個撲朔迷離的奇案!
這一場閃電般的行動,真叫人眼花繚亂,縣裡的百姓也聞訊趕來,隔著柵門遠望大堂,眼睜睜瞧著知縣大人,看他如何剖斷此案!
‘咚咚咚……’升堂鼓響。
‘威武……’兩排皂隸用水火棍搗著地磚,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啪’地一拍驚堂木,魏知縣斷喝道:“堂下所跪,可是趙美娘!”
“民女張菱花。”那花容失色的美婦人顫聲答道。
“事到如今還敢狡辯!”魏知縣冷聲道:“你既然不是趙美娘,為何要藏在地道里,到底有何見不得人?!”
“這……”美婦人早被堂上這般威勢嚇壞了,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你這女人的心腸,到底是用什麼做的!”魏知縣繼續發力道:“你私自潛逃,害得你丈夫家破人亡,如今他眼看要被問斬,你就沒有一點愧疚麼?!”
“什麼?”美婦人聞言如墜雲霧,驚奇道:“逃跑的是我又不是他,他怎麼會被問斬?”
“現在承認自己是趙美娘了?”魏知縣哼一聲道。
“是,我是趙美娘。”美婦人終於點頭道:“但我沒害我丈夫。他打我罵我,還到官府告我與姦夫捐款潛逃,我怕被官府抓住要騎木驢,所以才藏在何員外家,可從頭到尾都沒害過人……”
“我讓你見一個人。”魏知縣冷聲道:“把他帶上來。”
於是兩名獄卒,將受盡折磨的林榮興扶上堂來。昔日玉樹臨風的林秀才,如今已骨瘦如柴,渾身是傷、一頭亂髮直披到胸前,人不人鬼不鬼,把趙美娘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挪。
“你仔細看看他是誰?”魏知縣止住她,下令道。
趙美娘這才定下神來,睜大眼睛端詳半天,才認出他是自己的丈夫林榮興,登時哇的一聲,抱著他放聲大哭起來,撕心裂肺的問道:“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這樣子?”
林秀才卻神情木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此情此景,哪怕是那些鐵石心腸的胥吏也不禁動容,有人暗歎有人掉淚……
魏知縣強捺心情,一拍驚堂木道:“趙林氏,還不將經過從實招來!”
趙美娘此刻自然不會隱瞞,抽泣著一五一十招供……
原來,兩年前她失蹤前一天晚上,林秀才邀同窗到家中飲酒,趙美娘陪著飲了幾杯,便忘形放浪起來。林秀才窩了一肚子火,待散席後便罵起她來。趙美娘向來不吃他這套,跟他對吵起來,繼而扭打在一起。還是她公公和小姑子聽到動靜,把兩人拉開,才算告一段落。
趙美娘越想越氣,翌日一早便挽著包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