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魏知縣心坎上了,如果鬧了,他的官聲肯定受影響。而知府人以寬仁出名,成是要息事寧人的,到時候自己豬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未來的路可就黯淡了……
但是重修黃冊、整理稅收,是自己發誓要做好的事情,如果遇到點困難便半途而廢,自己如何對得起皇上,如何對得起自己?
到底是堅持還是放棄,魏知縣委實難決,只好徵詢下,另兩位副手的意見。“二位別光當扎嘴葫蘆,也說說你們怎麼看?”
“人。”蔣縣丞的地位比較尷尬,魏知縣沒到任前,縣衙小事務皆由他代理,但魏知縣到任後,他的職責便變成了輔佐知縣處理全縣事務,並沒有具體的分工。是以在魏知縣熟悉了本縣事務後,他這個縣丞便變得可有可無,平日裡很少說話。
現在魏知縣問起來,蔣縣丞只好開口道:“其實關口還是稅收,只要能在這方面讓步,生員們自然散去。”
“已經降到洪武末年的成了,還要怎麼降?”魏知縣皺眉道:“本縣的職責是上保社稷、下安黎民,要是按照蔣兄的法子,黎民倒是了安了,可我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了麼?”
“保方平安無事,難道不是忠君麼?”蔣縣丞低聲道:“若是味追求政績,不顧其它,也算不得忠君吧?”
“這……”魏知縣終於明白蔣縣丞的態度了,但他無從辯駁,只好望向馬典史道:“馬兄的意思呢?”
典史雖然號稱首領官,但那是對小吏而言,在三位老爺面前,馬四爺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官,哪敢亂摻和,聞言模稜兩可道:“朝廷的賦稅不能不顧,士紳百姓不能不安撫,要想處理好這兩者關係,委實不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