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之路可謂難於上青天,學不會養氣,是休想走通的。”周新目光諄諄的望著魏知縣道:“本官就是年輕時氣太盛,得罪人太多,以至於多年困頓官場,不得舒展,前車覆,後車戒,你當深自警醒。”
“是。屬下謹遵教誨!”魏
知縣站起身來,朝周新深深作揖。他對周新已經是五體投地、銘感五內了。周臬臺目光如炬,看出了他性格的弱點,又以過來人的教訓,教育他勿重蹈覆轍。能得遇這樣的上官,何其幸哉?
“坐下。”周新淡淡道:“老夫就是這個討人嫌的脾氣,文淵切莫見怪。”
“中丞這是金玉良言,屬下豈能不識好歹?”魏知縣忙道。
“呵呵……”周新終於忍不住笑道:“文淵,你這副‘黃山迎客松’,別緻的很。”原來魏知縣一直將那副畫,掛在簽押房的中堂上,周新一進來就看到了,沒辦法,王賢那筆字,實在太……驚人了。
而魏知縣能一直掛著,就更加驚人了。
是以連周臬臺這種嚴肅之人,都忍不住要八卦一下了:“這上面的字,是何人所題?”
“是縣衙一名叫王賢的吏員。”魏知縣汗顏道:“字是醜了點,但這首詩卑職大愛,就這麼一直掛著了。而且這字,有提神的作用,學生每當案牘勞形,睏倦不已時,只要抬頭一看,就會馬上清醒。”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周新緩緩誦唸一遍,不禁讚道:“好一個‘任爾東西南北風’,想不到富陽縣衙真是藏龍臥虎!”
“是……”魏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