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酒可真香啊。”許應先使勁抽抽鼻子,陶醉的閉上眼道:“楊兄弟所言不虛。”
“快停下,”紀綱趕忙拉住楊魏,一臉‘你怎麼這麼著急’道:“我沒說不讓喝,我是說要適量,不能都喝醉了。”
“嗝……”楊魏打了個酒嗝,滿嘴酒氣道:“原來大哥是這個意思……”說著趕忙叫住手下道:“快別喝了,喝醉了就麻煩了!”
“哈哈哈哈!”紀綱等人放聲大笑,都覺著這個胖子憨傻的可愛。
“都愣著幹什麼,快給大夥送過去。”楊魏揮揮胖手,催促眾手下把酒罈分給紀綱手下。
“慢著!”哪知袁江又開口阻止。
“又怎麼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楊魏這身肉,也不是泥捏的。
“呵呵……”袁江笑著解釋道:“兄弟別誤會,我的意思是,這幫崽子都是酒鬼,你現在給他們端上酒,保準轉眼都醉成爛泥,待會兒都督還怎麼舉行婚禮?”
“嘿嘿也是……”楊魏不好意思的笑笑,擺擺手道:“先都放下吧,聽袁爺安排。”
楊魏的手下只好擱下酒罈,散了。不過這回,那些紀綱的部下對他們可熱情多了。
“來來兄弟,來這邊坐。”紀綱的部下硬拉著他們到自己邊上坐下,狼多肉少,還發生了爭搶。“別去他那邊,來我這邊,剛烤好的牛肉,嗞嗞冒油呢。”
“哈哈,我說吧。”楊魏得意的對身旁人道:“女兒紅一出手,大家就成了好朋友。”說完一捂肚子,對袁江幾個抱歉道:“哎呦,鬧肚子,茅房在哪。”
許應先給他指指方向,楊魏便捂著肚子,一溜小跑過去。幾個隨從忙跟上。
看著楊魏的背影,紀綱搖頭笑笑,突然見袁江的老婆過來,低聲對袁江嘀咕什麼。
“怎麼了?”紀綱眉頭一皺,袁江老婆和幾個婦人,是在徐妙錦那邊負責新娘子的,這會兒眼看要成親,跑過來肯定沒好事兒。
袁江看一眼老婆,上前小聲道:“徐真人……啊不……夫人不肯穿吉服,說除非把王賢的家人都放了,否則死也不會成親。她們又不敢用強,只好來稟報了。”
“我去看看。”紀綱悶聲道……
那廂間,貼著囍字的新房裡,徐妙錦正滿面寒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身邊只有鄭繡兒,那些婦人全都被她攆到外頭。
“師傅,”鄭繡兒小聲道:“他們會答應嗎?”
“會的。”徐妙錦點點頭,沉聲道:“外頭熱鬧喧天,紀綱騎虎難下,我們這時候提條件,他一定會答應的。”
“就算紀綱答應了,說不定也會背後使壞。”鄭繡兒小聲道:“王家人一離開島,師傅也不知道生死。”
“所以我才讓你和他們一起,”徐妙錦看著鄭繡兒道:“等他們安全上岸,見到王賢后,你再回來給我報個信。這樣諒紀綱也不敢亂來。”
“師傅……”鄭繡兒豈能不知,這是徐妙錦在變著法子讓她一起逃生,不然她是不肯丟下徐妙錦獨自逃走的。只有這樣,她才不得不答應下來……但一旦見到王賢,以那傢伙的霸道性格,怎麼可能放自己回來?
鄭繡兒吹彈得破的臉上掛滿了淚珠,徐妙錦給她輕輕拭去淚水,柔聲道:“放心,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還不來?”鄭繡兒愈加焦急道:“再不來,師傅都要嫁給別人了!”
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鄭繡兒一句話,把徐妙錦說的面紅耳赤,正要慌亂的辯解兩句,突然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那可不行,你師傅怎麼能嫁給別人呢?!”
這聲音雖輕,在徐鄭二女聽來,卻像晴天霹靂,一下全都愣住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激動的對視,同時說道:“是他!”
鄭繡兒趕忙想去開窗,卻見徐妙錦已經搶在前頭,把窗戶開啟了!
徐妙錦只見窗外立了個穿著鹽丁服裝的黃臉絡腮鬍子,正笑嘻嘻站在那,兩眼色迷迷瞧著她。
不是王賢又是誰?這傢伙化成灰,徐妙錦都認識他。她無限美好的白了他一眼,一把把他拽了進來!
“嘿嘿,小白菜有沒有想我啊?”王賢一進屋,就習慣性的調戲鄭繡兒,其實他更想調戲下徐妙錦,當著鄭繡兒的面,實在沒那個膽兒。
“別胡鬧!”鄭繡兒最是不堪調戲,一下低下頭,通紅著臉道:“這是什麼地方,還有膽胡鬧……”
“那就是說,換個地方就可以胡鬧了。”王賢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