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頓一下道:“所以張先生說用‘獨闇’,是很恰當的。”
“這麼重大的事情,他不該用官印麼?”吳為問道。
“呵呵,大人您想啊。”張圭笑道:“這保書是寫給王寧的。要是用官印的話,豈不是太鄭重了?道衍大師都不見他,又怎會那麼鄭重呢?”
“唔,也是。”吳為不禁暗暗讚歎,果然是術業有專攻,這兩位偽造人家筆跡印章的行家,都到了揣測模仿物件的心理的境界。“那就聽你們二位的,咱們趕緊給大人送回去,那邊還等著呢……”
“好嘞!”玉先生說完,將那枚‘獨闇’印章穩穩蓋在紙上。
也先倒很是聽話,在遠處等啊等,感覺時間到了,便跑回牆角一看,見到那盒子還在原地。他先給狗洞磕了三個響頭,才滿懷忐忑的開啟盒子一看,只見裡頭還是自己放進去的那張字條,不禁一陣失望,小聲嘀咕道:“這神仙光說大話,不辦人事兒……”
“臭小子不管眼瞎還嘴臭!”狗洞外頭的時萬甕聲甕氣罵道:“你展開紙看看再說!”
聽到神仙還在,也先登時不好意思起來,趕忙展開那紙張一看,才發現上頭多了個紅色的印章,再一看,見到了那條姚廣孝的批示。這下可把他激動壞了,趕緊給狗洞磕頭連連道:“神仙爺爺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給你磕頭賠罪了!”
“哼哼……”外頭的時萬剛想讓他趕緊去送信,突然壓低聲音道:“有人來了,你千萬別露餡!”
也先這會兒是徹底服了他的神仙爺爺,聞言把信往懷裡一塞,再將那個盒子倒扣過來,口中唸唸有詞道:“看你往哪裡跑,這下一定要抓住你!”說著將那盒子往草上一扣,然後小心翼翼的掀開,見裡頭空無一物,失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媽的,又沒逮到……”
他這一坐,後背便碰到了身後人的雙膝,嚇得也先一下蹦起來,轉身一看,見是跟自己同輩的一個叫一昧的青年和尚。這個小和尚比也先早來沒多久,兩人也沒什麼交情……其實這是廢話的,也先跟全寺的和尚都沒什麼交情。=
見是他,也先便沒好氣的罵起來道:“都怪你,蛐蛐讓你嚇跑了!”
一昧見自己好像想岔了,訕訕道:“我還以為你在幹嘛呢?”
“我不管,你賠我的蛐蛐。”也先拽著他就讓讓開了。
滿寺上下誰不怕這個小瘋子?一昧趕忙甩開他的手道:“我還得去幫廚呢,去晚了你也跟著吃掛落!”說完趕緊溜走了。
“呸!”也先朝著他的背影啐一口,拍拍身上的土回去了。
禪房中,王寧見遲遲沒有回信,等得心焦無比,直感覺屁股下的蒲團好像烙鐵一樣,讓人實在沒法安坐。終於顧不得自己的侯爺形象,忍不住問道“大人,怎麼還沒動靜!”
王賢卻老神在在,聞言緩緩睜開眼,看著他笑而不言。
永春侯才想起來王賢在修勞什子閉口禪,只好怏怏閉口。過一會兒,又忍不住道:“大人您就算不能說話,可以用寫的麼。”
王賢點點頭,提起筆在,醞釀片刻,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字,‘等’!
“好吧,我等……”永春侯這個無奈道:“不過王大人,和我說說話吧,我這心裡七上八下,實在太難過了。”
王賢頷首微笑,示意他但說無妨。
“那好,我說,你聽著。”王寧定定神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看起來太子和漢王開戰是在所難免了。我就問你一句話,就算我站在你們這邊,你們有贏的希望麼?”
王賢點點頭,一臉自信。
“信心何在?”王寧追問道。
王賢指指天,指指地,指指自己,一如往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筆畫什麼。至於對方能看出什麼,全憑悟性……
“你是說,你們有皇上,有道衍大師,有你麼?”王寧的悟性還真不錯。
王賢點頭笑笑,又搖頭。
“你是說還有別的底牌?”王寧眼前一亮,追問道:“能透露一下嗎?”
王賢笑著搖頭。
“是不可說麼?”王甯越來越習慣這種腦補方式了,嘆道:“這也難怪,誰讓我首鼠兩端呢?想兩邊不得罪的結果,就是兩邊都把我當自己人。”
王賢搖頭笑笑,朝他豎起大拇指。
“大人的意思是,你還把我當自己人?”王寧感激笑道:“多謝大人的信任。”
王賢笑著點點頭,攥緊右拳舉起來,伸到王寧面前。
“大人是說,要我保持信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