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矯詔!”朱高燧輕搖摺扇道:“侯爺,你要搞清楚立場。”
“哈哈哈哈!”王賢放聲大笑道:“王爺,你就這麼著急殺我滅口?告訴你!殺了我沒個屁用!”
“王爺,他說不光他一個傳旨的,”朱勇忙替王賢解釋道:“他們同時好幾路人呢。”
“什麼?!”朱高燧臉上果然劃過一絲驚慌之色。
“不錯,皇上現在好好的呢,就是想看看身邊人到底是忠是奸,”王賢點點頭,一臉陰沉道:“你們在這裡磨磨蹭蹭,就不怕皇上秋後算賬?!”
一番話說的朱勇臉色煞白,忙分辯道:“是你不帶我們去見皇上的,我們能不懷疑你嗎?!”
“是。”朱高燧冷冷一笑道:“見不到皇上,就不能相信你!”
“哎,這個簡單。”薛祿咧嘴一笑道:“他不是說,把兵調來,就帶咱們去見皇上嗎?!”陽武侯頓一頓道:“咱們就暫且聽他的,把兵調來,跟著他去見皇上。要是見不著皇上,嘿嘿……”薛祿獰笑一聲:“老子把他活剮嘍!”
“老侯爺明見。”王賢笑道:“我要是騙了你們,自然任憑處置。”
“唔,這法子可行,”朱勇也點頭附和,看著趙王道:“王爺,您覺著呢?”
趙王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他心說,這法子簡直是狗屁!要是讓你們都把兵調來,這南海子裡,還能我一個人說了算嗎?
“這個嘛……”趙王沉吟許久,心裡盤算說:‘我不能就這麼鬆口,不然局面就失控了!’想到這兒,他雙目一冷,切齒道:“不行!”
“怎麼不行?!”薛祿皺眉道。
“沒有皇上的兵符,誰也不能調兵!”趙王沉聲道:“這是我父皇三令五申的嚴旨,成國公、陽武侯,你們身為統兵大將,不會不知道干犯天條的後果吧!”
“這個……”朱勇的汗就下來了,這也是他如此為難的原因。永樂皇帝生性多疑,甭管自己多麼得寵,只要犯他一次忌諱,就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嘿嘿……”陽武侯卻滿不在乎的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是皇上真下了旨意,咱們卻不調兵,豈不成了抗旨不遵,也一樣沒好果子吃。”
“所以要細細盤問。”朱高燧把手一揮,毒蛇一般盯著王賢,“拿下!”
“慢著!”陽武侯怪笑一聲,攔在王賢身前道:“皇上既然這麼說,就有他的道理!”說著,他的目光移到朱勇身上:“成國公,你說是吧?”
“這個……”朱勇是看出來了,陽武侯鐵定了心思要跟王賢一路了。作為大明碩果僅存的幾位國公之一,他可以說是朱棣看著長大的,忠心當然沒問題,只是膽子小了一些而已……他心裡何嘗不想這樣做?只是之前沒人衝在前頭,他沒那個膽量,所以才想讓趙王拿主意。現在有陽武侯作伴,朱勇膽子大了許多,再想起柳升之前的舉動,他終於拿定主意,艱難的點點頭。
“……”見朱勇也被陽武侯拉過去,趙王不禁眉頭緊鎖,正盤算著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些傢伙都清理了,突然見一名軍官疾馳而至。
那軍官看到趙王,便翻身下馬,跑到趙王面前跪下。眾侍衛都認得,他是袁容手下的旗牌官,是以沒有阻攔。
“王爺!”那旗牌官大聲稟報道:“安遠侯帶著神機營,開到大紅門外!”
“什麼?!”趙王登時炸了毛,俊臉扭曲道:“反了反了!都要造反了!”說著咆哮道:“袁容呢,他是幹什麼吃的!”
“我們侯爺把他們攔住了,讓小的來請示王爺。”旗牌官忙道。
“哼……”聽說袁容和柳升對上了,趙王鬆了口氣,陰下臉道:“這有什麼好請示的?擅自帶兵妄入行宮,是徹頭徹尾的謀反!”說著猛地一揮手:“讓袁容把柳升拿下,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是!”那旗牌官領命,正要起身去傳令,卻聽薛祿沉聲道:
“慢!”
“怎麼?”趙王徹底失去耐性,雙目殺機迸射,死死盯著薛祿:“我說的不對嗎?!”
“王爺說的都對,要是柳升擅自調兵,確實該死。”薛祿咧嘴一笑,指著王賢道:“可這不有傳旨的嗎?!”他眼裡滿是精明,渾不似平日的粗豪模樣。
“孤已經說過,他十分可疑,不足為信!”趙王冷冷道:“侯爺再胡攪蠻纏下去,本王只好不客氣了!”
隨著趙王這一句,王府侍衛再次舉起了弩,這次的目標,不光是王賢了,連薛祿一起也被瞄準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