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自然不能放他們走,也拿出看家的本事,不要命的進攻起來!
“結陣!”心嚴舌綻蓮花、一聲暴喝!
心慈等十七名僧人便在他身邊列陣,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銅牆鐵壁。
韋無缺等人左衝右突,都被這十八名僧人死死攔住,就感覺他們雖然只有十八人,卻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前,又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長城!
“這是什麼陣勢?!”一名韋無缺的手下,終於忍不住問道:“羅漢陣還是銅人陣?!”
“抱朴長生陣!”心嚴爆喝一聲。
“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眾僧人跟著齊聲暴喝道。
“我道家的陣法?!”已經逃出樹林的閒雲,險些沒一頭栽倒。
“那有什麼,”王賢卻不以為意的笑道:“我姚師可是學貫佛道!”
這時候,周勇等人牽來了馬,王賢看一眼抱著朱棣,騎在馬上的朱瞻基,輕聲問道:“殿下,咱們往哪兒去?!”這倒不是王賢給朱瞻基面子,實在是眼下的局面他也一籌莫展了。
“這……”朱瞻基一時竟沒了主意,眼下的情況實在太兇險,除了眼前的王賢,他根本不知道誰可信。
“殿下,要早做決斷。”王賢輕聲催促道:“他們的援軍,轉眼就到!”
“已經到了林子那頭。”閒雲閉目凝神,片刻後睜開眼道:“有數百人馬,武功都不弱。”
“這都能聽出來……”也先小聲嘀咕道:“真的假的?!”
閒雲瞥他一眼,懶得回答。
“殿下……”王賢見朱瞻基遲遲不吭聲,只好再催促一遍。
“呃……”朱瞻基心裡不知閃過多少念頭,最後拿了個主意道:“我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給我皇爺爺療傷吧。”
“也好。”橫豎沒有好主意,王賢點點頭道:“我知道個好地方。”說著對周勇道:“快帶路!”
周勇便頭前帶路,引著眾人騎馬往西邊那一片湖泊交織的溼地去了……
秋令,一眼望不到邊的蘆葦蕩,像一床金黃的厚厚被褥,覆蓋在南海子的湖泊沼澤上。金風吹過,那蘆葦蕩輕輕搖晃,又像是金波粼粼的海洋。不時有潔白的水鳥掠過這金色的海洋,倏然鑽入蕩中,便無影無蹤了……
這真是一片天然的庇護所。
那水鳥再次出現在蘆葦蕩上時,嘴裡叼著一條小魚兒,它舒展翅膀,姿態優美的滑翔在這金色的海洋上,一雙靈動的小眼睛,在尋找巢穴的方向。突然那雙紅色的眼睛中,透出好奇的神情,它看到一片蘆葦蕩的中央區域被成片砍倒,那倒伏的蘆葦變成了柔軟的毯子,毯子上或坐或躺著十幾個男子,其中大半是光頭……
這就是王賢所說的好地方。他們是昨天夜裡才抵達京郊的,甚至來不及跟朱瞻基聯絡,就先潛入了南海子,在這蘆葦蕩裡抓緊休息。
“仲德,多虧你及時趕到!”到這會兒,朱瞻基才有功夫,向王賢好好表示下感謝:“不然,我們祖孫倆,肯定是死定了……”
“多虧了韋無缺絮絮叨叨,”王賢淡淡一笑道:“不然還真可能趕不及。”說著他看一眼在給皇帝處理傷口的和尚們,輕聲對朱瞻基道:“我讓人連夜進京跟你聯絡,你怎麼也不給我個信兒?”
“我沒見到人。”朱瞻基嘆口氣道;“應該是被對方攔下了。”
“是這樣啊。”王賢點點頭:“看來他們是處心積慮了。”
“是。”朱瞻基皺眉道:“現在想來,建文拜謁懿文太子陵,也是為了把影子,從我皇爺爺身邊調開,才編造出來的。”
“這訊息倒不是編造的。”王賢輕聲道:“建文落在了紀綱手裡,被他帶到懿文太子陵,去見呂太后。”
“什麼?”朱瞻基瞪大眼道:“紀綱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他想幹什麼?!”
“哎……”王賢嘆口氣道:“看來殿下什麼都不知道。”
“你就別賣關子了!”朱瞻基急切的催促道:“快告訴我,京城現在怎樣了?!”
“你二叔和紀綱反了。”王賢情不自禁看一眼昏迷的朱棣,心中滿是譏諷道:‘讓你整天養癰為患,這下玩砸了吧!’
“啊?”朱瞻基一下就炸了毛,使勁揪住王賢的領子,兩眼圓瞪道:“你胡說八道!”
“不然……”王賢同情的看著朱瞻基,輕聲道:“他們敢行刺皇上?姚師會把這些師兄弟交給我?”
“啊……”朱瞻基自然是相信王賢的,只是實在太意外,太讓他無法接受了。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