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容置疑道:“我要的只是一個罪名。當然,為了坐實紀綱的罪名,你們得讓我逮住幾個人才行。至於其餘人,則可以護送著建文君離去,到時候我會圍三缺一,給你們留出逃走的空間,至於如何逃離京城,我想沒有人比你們更專業了,畢竟一回生二回熟。”
“說來說去,還是要抓我們?”吳大夫緊鎖的眉頭,卻愈加緊鎖道。
“是大叔剛說過,為了救建文,你們做怎樣的犧牲都可以。”王賢幽幽道。其實吳大夫的原話不是這樣,雖然意思是一致的,但讓王賢一改造,就顯得吳大夫把大話說在前頭了。
吳大夫登時語塞。他終於明白王賢的企圖,他是要用他們這些建文餘孽,給紀綱坐實謀反的罪名。這樣根本用不著捉到建文帝,就能置紀綱於死地。
好陰險的算計,好無情的陰謀家!
吳大夫感覺王賢是這樣的陌生,不過旋即釋然,這才是北鎮撫司鎮撫使該有的樣子。
茅屋中再次安靜下來,吳大夫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吳為在一旁一杯接一杯的斟著酒,直到吳大夫端起酒盅,卻發現是空的。
“沒了。”吳為小聲道。
“再打去!”吳大夫一瞪眼,吳為趕忙一溜煙跑出去。
待吳為出去,吳大夫緩緩問王賢道:“你有把握鬥得過紀綱?”
“當然。”王賢很肯定道:“只是差一個罪名。”
吳大夫又陷入沉默,半晌才霍然起身。
“大叔去哪?”王賢連忙問。
“上茅房。”吳大夫沒好氣道:“怎麼,想把我關起來,那就給我拿尿壺來?”
“您請便。”王賢嘴角掛起一抹苦笑。
“哼。”吳大夫板著臉出去,去茅房放過水,卻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屋外踱起了步。他雖然原先只是個太醫,但常茂對那些文官出身的傢伙一直很不屑,認為是這些人無能瞎搞,才害得建文丟了江山……沒有政權的依託,誰的拳頭硬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