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更加造成了各府兵力的差距懸殊。
其中失血最多的,是薛祿的右軍都督府。陽武侯充任行在都督,陪著皇帝去了北京,他的部屬自然也被抽調的最多,只留下了一半讓張永代管。而李茂芳的前軍都督府,則一衛兵馬都被抽調走了……當時李茂芳還鬱悶了很久,認為這是皇上不信任自己的表現。但誰想到,這會兒竟成了己方的優勢……真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啊!
“侯爺,末將以為賬不能這麼算。”不用漢王開口,王斌便反駁道:“張永和王寧是右軍都督和中軍都督不假,但他們對麾下的都指揮使、指揮使的控制卻很成問題。”
說完王斌看看宋琥,見他做出傾聽的神情,才接著道:“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方才,這兩個都督府的軍官,可有一大半上山來了,都簽了名也領了命,我想這些人的部隊,還是會聽我們的調遣的。”
“老王說的是,王寧這些年整天吃齋唸佛,一年到頭去不了軍營兩次,他麾下的將士被咱們拉過來的可不在少數。”李茂芳接茬道:“至於張永,根本就是署理的,沒人服他,這陣子也被咱們拉過來不少人。王爺留下一半的兵力,足夠了!”
“還是不能大意……”宋琥眉頭緊皺道。
“老宋,你還沒想明白麼?”朱高煦將手搭在宋琥的肩膀上,沉聲道:“方山這邊的計劃已經失敗了,現在京城那邊才是勝負手,我們的佈置卻都是在這邊,所以我必須立即帶人趕回去,應對可能出現的最壞的局面!”
“再說你這邊也不大可能打生打死。”朱高煦又寬慰道:“充其量是高強度的對抗而已,這種情況下,你只要擋住他們的去路,他們還能飛過去不成?”
“是。”王爺都這樣說了,宋琥只好點頭。
“本王的三護衛,並前軍都督府所轄十衛兵馬,立即輕裝出發!”見宋琥領命,漢王便沉聲下令。
“喏!”接到命令的將領十分激動,他們知道一旦大功告成,他們這些人的功勞必然凌駕於另一半人之上,尤其是李茂芳,簡直要興奮的蹦起來了。
方山上的漢王親信已經放手一搏,然而方山的各軍卻爆發了不同程度的內訌……
方山以南五里處,是右軍都督府的帥帳所在,五衛兵馬呈梅花狀,拱衛著右軍都督府的帥帳所在,此時帥帳中竟是一片殺機!
右軍都督府所轄的軍隊,大半都陪著皇帝北巡了,只剩下虎賁右衛、留守右衛、水軍右衛、武德衛、廣武衛五衛兵馬。高階軍官有五個指揮使一個都指揮使,這六位中,都指揮使程遠,虎賁右衛指揮使辛克順、水軍右衛指揮使錢義、武德衛的指揮使馮立功,這段時間被漢王拉攏的不善,方才上了方山,也簽了名、領了命。
漢王給他們四個的命令,是讓程遠先設法控制住右軍都督府的權柄,若是不成,則率虎賁右衛、水軍右衛和武德衛與漢王的軍隊匯合,聽從西寧侯的調遣。
在程遠這邊,自然是想把右軍都督府控制住了。道理很簡單,就是賣身也要賣個好價錢!以右軍都督府的名義投奔漢王,他可以和西寧侯、富陽侯平起並坐。但要只是率三衛兵馬投奔,沒了右軍都督府的大旗,他們必然會被宋琥、李茂芳等人分化吸收,地位直線下降。三個指揮使還好些,程遠這個沒有直屬部隊的都指揮使,可就徹底成光桿司令了,肯定要靠邊站了。
在回來路上,程遠就想通了,這裡外裡便是天差地別,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把張永給幹掉。回營之前,他跟三個指揮使一商量,三人都表示同意。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沒有召集本衛兵馬,而是隻帶了各自的親衛,直奔中軍帥帳!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衝進帥帳,抓住張永,逼他移交帥印,然後率軍投靠漢王!武人們的計劃就是這樣簡單粗暴……
當他們進入中軍營時,看到營中的官兵都在不緊不慢的打點行裝,似乎真以為接下來是一場例行的軍演而已……這時候,幾個下級軍官匆匆出來,看到程遠幾個大喜道:“將軍來的正好,都督正要我等去尋你們呢。”
“都督找我們幹什麼?”程遠說這話時,手不禁搭在劍柄上。
“都督接到漢王殿下的軍令,要跟幾位將軍商議。”那軍官低頭道。
“唔,頭前帶路。”聽了這話,程遠幾人放心了不少,也故作輕鬆的朝帥帳走去。
他們都是本府的高階將領,又有都督府的傳令官領著,自然暢通無阻,一直來到帥帳外圍時,才有人阻攔他們的親兵……這也沒有引起程遠幾個的警覺,因為這很正常,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