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百官的面把他抓起來,然後現場逼他們站隊,不比什麼指鹿為馬強多了?”
“沒想到,我竟然也有出對了主意的時候?”李茂芳聞言大喜,卻看到宋琥眼裡的挪揄,登時恍然道:“其實你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對吧?”
“我可沒這麼說。”宋琥呵呵一笑。
“不否認那就是承認?”李茂芳神情一震,有些不悅道:“你們可瞞得真死啊!”
“你還不知道自己這張大嘴巴?”宋琥白他一眼道:“要是早告訴你,怕是滿世界都要知道了。”
“怎麼會呢。”李茂芳悶聲道:“我還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
“不是為了防備你。”朱高煦冷冷一笑,殺氣凜然道:“是因為我們中出了幾個叛徒!”
“嚇!”李茂芳一驚,顧不上鬱悶,忙問道:“誰,是誰?我宰了他!”
“叛徒當然不在場了。”宋琥道:“要是在場的話,我們也不會說這些。”
“那到底是誰?”李茂芳猜測道:“許誠?顧興祖,還是……”
“別瞎猜了。”朱高煦沉聲道:“總之你記住一點,除了現在在場的這些人,其餘人都靠不住就行了。”說著淡淡道:“再說你也別有意見,這件事我連紀大人和莊夫子都沒告訴。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是沒必要說罷了。”
“是。”李茂芳聽說紀綱和莊敬之前也不知道,心裡這才平衡了不少。馬上有心情對紀綱笑道:“老紀,原來咱們一個待遇。”
“榮幸之極。”紀綱淡淡一笑,心下卻一陣驚濤駭浪,他沒想到這些膽大妄為的傢伙,竟然擅自改變了計劃,要提前在軍演現場抓人!不過下一刻他就鎮定下來,因為自己這邊的計劃同樣沒跟漢王交底。自己這邊已經安排妥當,這會兒已經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而且莊夫子還在京城……他便忍住沒有說話。
“好了,別在這讓候著了,都去各軍再走動走動,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漢王一揮手道:“去吧!”
“是。”眾人行禮退下。
此時玉兔高升,玉璽般的方山上,只剩下漢王殿下獨自挺立,晚風將他的披風吹得獵獵舞動,月光將他偉岸的身影越拉越長……
第二天,天不亮,方山上下的軍營中,便響起低沉的號角聲。原本靜悄悄的軍營,立馬有了動靜,一陣喧騰之後,全副武裝的兵士們小跑出營帳,按照各自的序列列隊整隊,在一身盔甲、披著大紅披風的軍官的率領下,緩緩走出軍營,列隊前往方山前的閱兵場上。
朱高煦和眾勳貴武將立在方山上,俯瞰著原先空蕩蕩的山前平川,漸漸的被幾十萬大軍按車、布、騎三大營、分為三十六路佔據的滿滿當當。一眼望去,真是個旌旗如林、刀槍如海,在初升的旭日下閃動奪目的光芒,真的像是朝陽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一樣。
朱高煦站在他父皇曾站立過的地方,強按著心頭的激動,才能保持如雕像般的肅立。此時此刻,由不得他不激動,因為下一刻,天地就要變色!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日上三竿時,大軍已經環繞著方山列陣完畢,浩浩蕩蕩綿延數十里,軍威雄壯、氣勢沖天!
但大閱並未開始,因為太子和百官還沒到場。不過探馬已經報來,說那邊已經到了數里之外……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只不過絕大多數人都被矇在鼓裡,只有少數知情者,才會滿心的激動、擔憂、患得患失……
王寧和顧興祖也在方山的觀演臺上,此刻兩人心中都有些不詳的預感。這不是說他們有第六感,而是兩人發現不知從何時起,幾個天策衛的軍官便緊緊伴在他們左右,甩都甩不掉……
兩人悚然意識到,這分明是針對自己的佈置……來不及細想,是哪裡出了問題,因為問題就在那裡,如何解決才是當務之急。可惜兩人無奈的發現,四周圍全都是漢王的人,根本不給他們溜號的機會……
王寧偷偷抹一把汗,想借尿遁離開山上,卻被負責警戒的天策衛士兵攔下。他剛要發作,那幾個天策衛的軍官便過來,陪著笑說:“侯爺恕罪,王爺有令,軍演過程中,任何人不得下山。”
“為什麼?”王寧皺眉道。
“恕末將不知。”幾個將領搖頭道:“總之是王八的屁股,規定。”
“是啊侯爺,您還是將就將就,到後面解決吧。”將領半勸半拉,把王寧弄回了原地。
看到王寧去而復返,顧興祖直接打消了溜號的念頭,看著身邊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他已經預料到自己的命運,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