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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漢王殿下的力道下降不少啊。”黑衣首領站直了身子,朝漢王冷笑道:“看來傷還沒好利索吧。”
“你……咳咳!”朱高煦剛要發作,突然捂住嘴,悶聲咳嗽起來,剛才一怒之下,發力過猛,似乎讓舊傷有些復發的跡象。
待太子起身,黑衣首領對朱高熾道:“看樣子漢王殿下是容不下我了,這陣子我便住在你的東宮吧。”
“可以……”朱高熾的神情十分平靜,他連給這廝下跪都可以忍受,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那好,就這麼定了,等徐真人歸來,你們便放了我,等我得到太子殿下允諾的東西,安全返回後,自然會放了王賢。”
“可以。”朱高熾再點點頭。
“都聽到了沒?”黑衣首領對身邊一眾黑衣人喝道。
“聽明白了!”眾黑衣人齊齊單膝跪地道:“我等遵命!”
“嗯。”黑衣首領點點頭,便打不下船,往太子面前走去,東宮侍衛們如臨大敵、忙擋在太子身前。
“一群廢物。”黑衣首領輕蔑的冷笑一聲,便抱臂站在那裡。
那廂間,王賢的船和黑衣人的船也首尾相接。黑衣人將被綁住胳膊堵住嘴的鄭繡兒猛地一推,推到了王賢船上。王賢一探手臂,她便落入他的懷裡。王賢在鄭繡兒的額頭上印下深深一吻,鄭繡兒眼裡滿是淚水,嗚嗚叫著,示意他解開自己的嘴巴。王賢溫柔的搖頭笑笑,將她交給手下扶住,然後大步踏上了黑衣人的船……還未站定,兩把刀便架在他的脖子上。
“混蛋,不許對我們大人無禮!”周勇等人咆哮道。
“好了好了,客隨主便。”王賢朝眾人微笑點頭,然後便被押了下去……
“開閘!”漢王一聲令下,那水淋淋、足有數千斤重的鐵閘門,緩緩升起。黑衣人的船隻便迅速駛出金川門……按照約定,待他們出去後,水關再次閉關,這是黑衣人為避免被明軍尾隨,而提出的要求。
待自己的船駛出,閘門再次落下,黑衣首領便徑直要上太子的馬車,侍衛們忙阻攔道:“這是太子殿下的車駕!”
“哼……”黑衣首領輕蔑的哼一聲,渾沒有羊入狼穴的自覺,反倒像是覺著自己是狼,太子的人是羊群一樣。
“你!”太子的侍衛怒目而視,朱高熾卻擺擺手,示意手下不必在意,想跟朱高煦打個招呼,卻見他早就走人了,無奈的搖搖頭,太子登上另一輛車回宮去了。
漢王府。
漢王怒氣衝衝的回宮,衣服也不換,就大刀金馬的坐在王位上,拎起茶壺牛飲一通,心裡是越想越氣。看到紀綱進來,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揚手,就把茶壺扔向紀綱。
好在紀都督身手不錯,趕緊閃過,好險沒被打個滿臉開花。只聽喀嚓一聲,茶壺在紀綱身後摔碎。
漢王這一扔,又牽到剛扯開的傷口,不禁面色一白,卻依然怒不可遏道:“你給孤個解釋,今天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按照計劃,那些人應該同意王賢和徐妙錦當場互換……只消徐妙錦一脫險,漢王就會下令強攻,將王賢和那些刺客格殺當場,一了百了。然而那些黑衣人卻擅自改動指令碼,寧肯讓首領當人質,也不肯當場放了徐妙錦。投鼠忌器,漢王畢其功於一役的念頭自然泡湯了。
“王爺問我我問誰去。”紀綱一攤手道:“那些人只聽趙王爺的,誰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按吩咐來?”
跟在紀綱身後進來的莊敬,輕聲補充道:“或許趙王也控制不了他們也說不定。”頓一下,莊敬又道:“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察覺到我們的意圖……”
“恐怕是這樣的,就算王爺不扔那一戟,那黑衣首領八成也要去東宮待著。”紀綱點頭道:“王爺扔了那一戟,他就更不會聽話了。”
“孤實在是忍不住。”漢王煩躁的擺擺手,憤怒道:“誰給他的狗膽包天,竟敢讓太子給他下跪!實在是狂悖至極!”
“也許他們覺著這樣可以折辱太子,給二位王爺出氣吧。”紀綱笑道:“反正我看太子下跪,覺著是挺解氣的。”
“解氣?又不是給老子下跪,解個屁!”漢王悶聲道:“媽的,老大這頭蠢豬,竟真為了條狗下跪!真把我天家的臉丟盡了!”
“王爺……”莊敬卻一臉憂色道:“學生卻覺著,太子這一招實在太高明瞭。”
“哦?怎麼講?”漢王和紀綱都望向莊敬。
“前番,因為在京城禁止金銀,推行鈔法,太子著實丟了不少人心,很多人都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