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京城,還不是東翁和漢王的天下?到時候從容準備,待時機成熟幹掉太子,或是奉朱棣為太上皇,或是與其劃江而治,這盤棋不久徹底活了!”
“說得簡單……”紀綱再嘆口氣道。“說起打仗來,誰是皇上的對手?”
“當年秦軍無敵天下,不還是被一群草莽給滅了!”莊敬大搖其頭道:“如今天下看起來海內混一,但其實朱棣這些年窮兵黷武、大興土木,已經累得天下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山東、江南的百姓又始終對皇帝離心離德,更別提已呈燎原之勢的明教白蓮教,這大明朝如柴薪遍地,一點就著!到時候漢王把太子一殺,大旗一舉,保準狼煙四起、遍地開花!到時候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紀綱面色變幻許久,方嘆一聲道:“夫子這些話,興許有些過了。還是先看看皇上的反應吧。”
“是。反正不急在這一時,等皇帝北巡後再做準備也來得及。”莊敬點點頭,打住了話頭。
接下來幾日,王賢一邊緊鑼密鼓的籌建內外簽押房,一邊等著刑科那邊的動靜。紀綱那邊似乎也消停下來,雙方都等著北苑那位至尊的反應。
楊科長等人並沒讓王賢失望,他們要求重審水車巷殺人案的奏章,此刻已經擺在儀天殿的御案上。其實昨天朱棣就看過這份奏章了,但他委實沒拿定主意,是以才一直拖到了今天。
皇帝在那裡閉目苦思,一旁黃儼和王彥兩個大太監,也都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