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平吃驚的目光,陳鍊接著道:“其實原本修復開山鉞,師祖完全用不著我去幫手,這幾年時光只是師祖為了將一身的本事傳授於我,他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夠將我提升到煉器宗師的水平,也好在他老人家壽元用盡之時,能夠有人繼承煉器殿的衣缽,將他老人家的傳承發揚光大!”
陳鍊帶著一絲歉意道:“原本我煉製養靈法寶的把握並不是太大,還是需要緩一緩,積累一番的,只是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儘快踏出煉器宗師這一步,使得師祖能夠得償夙願,這才不得已用山崩做了試驗品!”
陸平感慨的拍了拍陳鍊的肩膀,道:“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如今山崩成功凝練了第七道寶禁,晉升為養靈法寶,你已經是貨真價實的煉器宗師,天江師叔祖必然老懷大慰,你應當歡喜才是!”
陳鍊苦澀的笑了一笑,陸平卻是接著問道:“你先前說天江師叔祖的壽元不多了?”
陳鍊點了點頭,沉聲道:“師祖雖然在本派第一代修士當中入門較晚排名不高,但師祖大器晚成,其實他老人家的壽元在第一代六位老祖當中卻是僅次於天象師伯祖和天帆師伯祖,早已經過了八百歲的門檻,師祖早年身體受創過多,也沒有進階法相中期的希望,估計壽命也就在九百歲左右。”
陸平點了點頭,這才察覺到自己這些晚輩弟子雖然各有成就,但細細體味起來,這才明白到自己等人始終都在第一代修士所提供的羽翼保護之下,這才能夠肆無忌憚地成長到現在。
而現如今卻是突然發現這一層保護傘其實為他們提供的保護早已經足夠久遠,甚至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一時間陸平的心情也格外的沉重起來,甚至一時間也顯得有些彷徨,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起來。
天象、天帆、天雪三位老祖還好說,天康老祖便已經只剩下了數十年壽元,天江老祖怕是也不到百年,天爐老祖雖然好一點,但想來也已經過了七百年的門檻,就算能夠獲得千歲,也只剩下了兩百餘年。
更何況法相初期修士雖說擁有八百到千年壽元,那千年壽元不過是一個上限罷了,極少有法相初期的修士能夠真正的達到這一高度。
陳鍊這個時候卻是振作了精神,道:“算了,不說這些沉重的事情,還是先看一看你的控水旗如何修復吧,這可是當年那飛靈派的煉器大宗師焦玉強的成名之作,甚至在當年飛靈派的滅派大戰當中,那焦玉強憑藉這控水旗能夠抵擋兩三名法相修士的圍攻,若是能夠將其修復,想來對我的煉器術將有一次質的提升。”
陸平啞然而笑,道:“你難道不需要休息一番麼,提升山崩便已經讓你我這般費神費力了!”
陳鍊擺了擺手,道:“你的修為我多少了解一些,就這幾天還能讓你真元不濟?煉器不比煉丹,要的就是趁熱打鐵!”
陸平知曉陳鍊心中急切,便也由得他去,好在修復控水旗所需的靈材雖然極為珍惜,但數量卻並不太多,之所以這數千年來一直沒能夠修復,就是因為煉器殿始終沒有掌握一種極為高明的提純術。
轉眼間又是大半年的時間過去,寒冰島的大會戰已經漸漸升級,血魔羅與法相修士之間的對抗頻頻出現,即便是真靈派也因為越來越嚴重的傷亡而漸漸的瀰漫了一股肅殺的氛圍。
而此時在陸平的手中卻是懸浮著一枚小巧的只有巴掌大小的三角小旗,一層層的黑色光幕從小旗上垂下,先前旗面上的破損已經修復完畢,現如今的控水旗已經是貨真價實的養靈法寶。
陳鍊在一旁見得陸平欣喜的把玩著手中的控水旗,笑道:“這控水旗煉製的當真精妙,這一次修復控水旗對於我煉器術的提升可是大有幫助!”
陸平突然揮手將控水旗收了起來,正色道:“想不想學‘靈火鍛熔提純術’?”
陳鍊目光一亮,不過隨即又笑道:“這可是你壓箱底的手段吧,你當真捨得教我?”
陸平“嘿嘿”一笑,道:“這靈火鍛熔提純術原本就是煉器的手段,只是被我與其他煉丹提純術綜合了之後才形成的一種新的提純術,你若是能夠幫我將滄海鍾煉製成功,我便將這套秘術傳給你!”
陳鍊想都沒想便道:“一言為定!”
不過馬上陳鍊又道:“你應當還有什麼算計吧?”
陸平“呵呵”笑道:“不錯,你還要為我煉製一把劍!”
“劍,什麼劍?”
陳鍊大惑不解,以他對陸平的瞭解,這件事恐怕不容易完成,可若只是一柄飛劍,又何必如此鄭重其事。
“一柄你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