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靈脈重新奪回去。
哪裡有那麼容易!
天術老祖咆哮而出,一聲怒吼震盪了整座真靈島!
整座黃離島才多大,只是須臾的功夫,天術老祖便已經到了近前,張口正要呵斥陸平,就看到一道劍光刺破了眼前的虛空,徑直向著天術老祖的眼窩紮了過來。
“豎子,你居然敢先動手,當真是好膽!“
天術老祖怒氣勃發,口中雖然大罵,心中卻是冷靜,萬木森羅壁在身前幻化出一顆顆通天巨樹,無邊的落葉蕭蕭而下,在半空當中支撐了一片綠色的網。
在進階法相期之後,天術老祖的護身神通威能更甚,眼見得陸平一劍刺來,天術老祖卻是有心立威,居然不閃不避,要用萬木森羅壁護身大神通硬接陸平這一道大神通劍光。
陸平心中冷笑,手上法訣掐的更急,一股股真元臨空注入到飛劍當中。
劍光一劍刺入萬木森羅壁大半個劍身,便是天術老祖也是驚出一身冷汗,但他的護身大神通終究還是將陸平的飛劍突襲擋了下來,不由放聲大笑,道:“原來是陸師侄,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向老夫出手,柳師姐教出的好徒弟,便是這般以下……”
“犯上”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天術老祖陡然驚呼一聲,整個人向後退去,然而卻是已經來不及,隱藏在第一道劍光之後的另一柄飛劍後來居上,萬木森羅壁在一片清脆的碎裂聲當中被破。
伊人劍如影隨形向著天術老祖刺來,天術老祖猝不及防之下只得低頭躲過,卻被飛劍削斷了整個髮髻,一頭亂髮、斷髮披亂而下,原本威嚴莊重的法相老祖在整座黃離島目瞪口呆修士的注視下形象盡失,好不狼狽!
“豎子,你,你,你安敢如此!”
天術老祖就像一頭羞怒的巨獸,指著劍光飛來方向的手指打著哆嗦,口中發出震天的嘶吼,心中卻是捲起滔天的巨浪,滿心都是一句話:“怎的會如此,怎的會如此,這如何可能?”
一道人影從黃離島上冉冉升起,黃離島上終於有人爆發出驚呼:“是水劍仙陸玄平真人!”
“陸玄平真人回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陸玄平太也強勢,居然連本派老祖都敢出手,就不怕門派懲罰?”
“懲罰?堂堂一位法相老祖一個照面之下便被打得如此狼狽,若我是真靈派高層老祖,我都沒臉懲罰!”
“說的也是,這水劍仙何時居然變得如此厲害,看樣子他還是鍛丹九層的修為,法相老祖居然都不能從他手上討到便宜!”
“什麼,鍛丹九層,你沒有看錯吧,二十多年前陸玄平真人據說不過剛剛進階鍛丹後期,怎得現在都鍛丹九層的修為了?”
……
天術老祖看著眼前的陸平,目光當中盡是複雜之色,良久這才道:“不意你成長的如此之快,恐怕便是本派其餘幾位也沒有想到吧?”
陸平笑了笑,道:“倒不是弟子成長的快,而是師叔窩在這北海眼界太狹了,師叔連本命大神通都沒有修成一道,以為成就了法相便是這北海修煉界數得著的人物,卻不知在中土如同弟子這般能夠同法相老祖對抗的修士在那些名門巨派當中還不知有多少!”
“或許吧!”
天術老祖將一把彈弓拿在,道:“只是今日這一戰你我卻是非要有一個了斷不可,否則也太對不起那些佈下這等局面之人!”
陸平哂笑,道:“師叔又錯了,從始至終都是師叔一個人主動如此,又有誰暗中為師叔你出謀劃策或者逼迫你不成,大丈夫做便是做,錯便是錯,又何必一味的將各種緣故推到他人身上,難不成有人一心尋死,還要把責任怪罪到看護之人的頭上?”
“哼,多說無益,且做過一場再說吧!”
同樣的彈弓,同樣因為拉扯獸筋帶子而在皮墊子上形成的一顆青色光球,數十年前陸平為掩護殷玄楚而與當時的玄術真人一戰,儘管陸平逼得玄術真人手段盡出,但不可否認那一戰陸平其實是敗了,而且敗得沒有絲毫的不服,只是因為玄術真人意識到了門派的真正決策而故意放水罷了。
而如今面前再面對這彈弓和光球,雖然陸平一眼便看出這兩者無論是品質還是威能與數十年前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但此時作為對手的陸平,其實力的增長更不是天術老祖能夠猜度。
“今日弟子便斗膽請師叔您離開黃離島,如今的黃離島已經不需要師叔前來坐鎮守護了!”
陸平的話音剛落,彈弓當中的青色光球已經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