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自然很難分清楚方向。
禇由賢和陳七不知道要去哪裡,被墨池苑弟子們接入馬車,沉默地跟著眾人一起行走,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始詢問對方。
與陳七交談的是墨池苑首徒酌之華,她沒有說太多細節,但透過與先前親眼看到的那座大陣還有那些畫面相對照,事情的真相已經明瞭。
今夜發生的事情,都在葉紅魚的準備之中,無論寧缺有沒有讓禇由賢和陳七把那幾句話帶到桃山,她都已經開始在做叛出道門的準備,不是因為她與寧缺之間亦敵亦友的複雜關係,不是因為她在長安城裡住過很長時間。
因為她是葉蘇的妹妹。
她和寧缺的判斷其實很相似,都以為觀主不會採取最極端的那種處理方法,但她和寧缺同樣習慣於不信任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判斷,習慣性的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或者說留一條活路。
她很清楚,如果這些事情真的發生,自己將要面對的是將是怎樣的驚濤駭浪,所以後路便是最後的路,活路便是唯一能活的路,她必須保證隱秘,不能被觀主和掌教發現,那麼寧缺這種無恥之徒,更不能知道。
她只信任那些值得信任的人,如今的修行界,大概只剩下書院大師兄和君陌,還有一人是個和她很不同,某些方面卻極相似的女子。
很多天前,一封書信離開裁決神殿,經由最隱秘的渠途,越過滔滔大河,來到滿是楓葉的大河國國都,悄無聲息送進了皇宮。
就任大河國君已經數年時間的莫山山,就因為那樣簡單的一封書信,耗費了很多精神,讓國民以及西陵神殿以為自己還在宮中,實際上卻是悄悄離開了大河,來到了西陵神殿,並且在幽閣裡一住便是很多天。
第四卷 垂幕之年 第六卷 忽然之間第六十一章 牆角那株花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