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無用的傢伙?”
葉紅魚微怒說道:“世間女子大多不知自愛,能讓我瞧得起的極少,你在其間,可若你擺脫不了那個弱點,終究也只能是個普通女子。”
莫山山好奇問道:“什麼弱點?”
“情愛,或者說寧缺。”
葉紅魚說道:“若有**,尋個男人上床便是,別的所謂感情都是虛假,沉醉在那些情緒,實在愚蠢的令人憤怒。”
莫山山有些無奈,說道:“這並不是一回事。”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就算情愛如蜜,可以嚐嚐,你也不應該找寧缺那個廢物,像他那般無恥的人少有,那般無能的我更是未曾見過。”
葉紅魚面無表情對某人做出了最負面的評價。
以往她其實很欣賞寧缺,哪怕他確實很無恥,但至少在某些方面他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很符合她的審美或者說理念,她甚至以為他是和自己很相似的一類人。
現在她的看法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她沒能阻止宋國都城小院裡的那把火,因為她事實上等於被困在西陵神殿,也因為她以為書院能夠把葉蘇保護好,但寧缺沒能做到,在她看來,他在這件事情上的表現無能地令人憤怒。
“我走了。”
“好好養傷。”
“你就一直在皇宮裡?”
“我是國君。”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去長安,或者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
“但我是國君……雖然是被動當上的,但既然我是國君,我便要對大河的子民負責,戰爭已經開始,我怎能離開?”
葉紅魚不再多說什麼。
她將禇由賢和陳七喚來,遞給他們一封信,說道:“只能讓寧缺看。”
離開長安城時,禇由賢和陳七抱著必死的決心,正是抱著這種態度,他們在西陵神殿的表現很精彩,這場大亂的起始便是他們的兩場談話。
逐漸遠離西陵,直至來到大河國,他們才真正確信自己不需要死去,精神放鬆了很多,此時卻再次緊張起來——就像離開長安城時那樣。
禇由賢覺得手裡這封信像石頭般沉重——他不知道那封信裡寫著什麼內容,但透過葉紅魚的神情,便知道那些內容非常重要。
他和陳七不會在大河國停留,將繼續前進,經由河彎處的森林進入月輪國,最後回到唐境,旅途漫漫,帶著這樣一封信,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堪重負。
去往唐國的馬車,帶著那封信向遠處駛去,葉紅魚也準備登車,便在這時,聽到後方宮門處的一番對話,說話的人是天貓女,這話是對莫山山說的。
“既然……昊天不在人間,我們為什麼不去長安城?”
莫山山沒有應答,不知道是沒有答案,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葉紅魚回頭,看著天貓女微諷一笑,也沒有說什麼,步入車廂,命令下屬駕車離開。
出國都上官道,暮時方至莫干山,馬車行走在靜寂的山道上,夕陽將西方的天空塗紅,葉紅魚掀起車簾,看著如血般的暮色,心想神國到底在哪裡?你又真的在那裡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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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垂幕之年 第六卷 忽然之間第六十二章 鎮上那間肉鋪
陳皮皮一行人,回到了長安城,寧缺在城門處接著他們,卻沒有發現大師兄的身影。
“師兄有事離開,要你不用擔心。”
陳皮皮看著他說道:“這次的事情,你不要有太多心理負擔,我那父親行事,就像是天下溪的指意一般,誰也不知道會落在何處,不是你的錯。”
再次重逢,沒有憤怒與失望,只是安慰,寧缺知道陳皮皮就是這樣的人,沒有意外,卻覺得心情變得更加沉重,尤其是當四師兄看著他嘆了口氣後,更是如此。
寧缺揖手,對著他們以及那些劍閣弟子們拜過,然後對陳皮皮說道:“終究是我的錯。”
陳皮皮說道:“老師曾經說過,求仁者得仁,無所怨,師兄他離開之時,應該便是這樣的心情,活著的人離開的人,都各有所獲,既然如此,何錯之有。”
四師兄也說道:“如果你真認為自己錯,以後不要再犯錯就好。”
寧缺轉身望向城門外官道上忙碌的無數車隊,說道:“我不會再給自己犯錯的機會。”
離家數載的人們回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