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好這件事情的人不多,有膽量做這件事情的人更少,敢於背這惡名並且心境舒暢來做這事的,便只有你了。”
上官揚羽苦笑說道:“可不敢說心境舒暢·那太變態。”
寧缺皺眉說道:“怎麼感覺你這是在罵我?”
上官揚羽嘆息道:“您就別光顧著挖坑了,坑底總得放點啥吧?”
寧缺說道:“書院若能一直在,你家十世平安。”
上官揚羽眼睛微亮·想了想後說道:“那便做吧。”
他是堂堂大學士,自然不會親自拿著刀斧去砍戰俘的腦袋,把事情吩咐下去,再向寧缺請示道:“壘人頭山還是骨堆?”
殺俘這種事情如果要做,向來走兩種極端,或者極隱蔽,以免讓敵人知曉,也避免會被記載在史書上受後人唾罵,或者做的極囂張′故意讓敵人知曉,至於史書會上會記載什麼,那隻能暫時不去理會。
先前他與寧缺討論過·大唐殺人是殺給西陵神殿看的,是要殺到道門覺得痛不可耐,那麼光殺人自然不夠·還得讓對方看到,讓整個世界知道,如此才能幫助對方確認大唐殺人的決心,從而感到恐懼,所以理所當然應該選後者。
先前被殺的數百名修行者和叛國者家眷,以及隨後數日裡將會死去的成千上萬的戰俘,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展現給人間看?
“我們又不是草原上那些原始人……再說了·這麼多人頭怎麼堆?堆在哪裡?朱雀大道上還是萬雁塔下面?要是有人頭滾下來嚇著小朋友怎麼辦?”
寧缺看著他批評道:“太血腥了!太殘忍了!”
上官揚羽覺得很無辜,不過想到今天有很多無辜者已經變成死人·所以他決定不做任何辯解,只是神情謙和地聽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