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飄舞,數十名弩手出現在街頭巷尾,他們手中鋒利的弩箭鋒芒反射著噬人的寒意,緊繃的弩機清晰地傳出暗含的強大勁道,身著褚色官服的天樞處修行強者們,也漸漸圍了過來,在更遠的坊市某些房間裡,負責天羅陣發動的大唐陣師正在向陣眼裡不停灌注念力。
蹄聲如雷響起,大唐帝國橫行天下的重甲玄騎,開始高速向這邊集結,巨大的重量讓長街地面劇烈顫動起來,彷彿隨時都可能下陷。
李青山把目光從斑駁的將軍府院牆上收回,看著光明神官面無表情說道:“雖是神座,但肉身依然是凡人,脆弱不堪一擊,今日就在將軍府前讓你死去,也算是替當年將軍府內那些無辜的冤死者尋回一些遲到的光明。”
光明大神官說道:“我就是光明。”
李青山微諷說道:“沒想到被囚十四年,謹守教律的你居然變得如此自負。”
光明大神官平靜應道:“你說的有道理,驕傲有違教律,我表述的更準確一些,應該說,既然夫子不在長安,那我就是光明。”
李青山沉默無語。
以龍虎之勢踏入街巷,他這位大唐國師和光明大神官之間言語互問,過往對印,內容驚人卻語氣平和,彷彿就像是鬥茶一般,將那些殺伐爭執意,全數隱在拈腕挑匙間,勘看的是道心,較量的是還是道心。這一番交談下來,看似沒有勝負,卻也可以說光明大神官全勝,所以那便無須再談。
強勁的機簧聲響起,鋒利的弩箭像密集的暴雨般射出,箭矢撕破空氣的聲音尖銳的令人耳痛,從四面八方籠向光明大神官的身軀,沒有留下任何的空隙。
幾乎同時,隱藏在遠處坊市裡的大唐陣師啟動了天羅陣,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