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開盅,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搖頭說道:“就算是修行者,我們也太客氣了些。”
“蒙老爺已經死了,咱們賭坊能重新開起來,全靠宮裡那位陳六爺憐憫蒙老爺留下的孤兒寡母,還有幫裡那些兄弟沒處吃飯。現如今我們要夾著尾巴做人,哪裡還敢鬧事,更何況你也知道那少年是個修行者,難道你我還能把他怎麼嘀?”
大掌櫃聲音低沉,把他訓斥了一通,然後毫無預兆抓起桌上的黑色骰盅蓬的一聲直接摔碎,只見破碎骰盅裡有一道金黃色的夾層,夾層上面隱隱刻著些花紋。
“骰盅裡有軟金夾層,上面刻著符文。”大掌櫃陰沉著臉說道:“那個少年能把骰盅看破,那至少是入了實境的修行者,你我除了乖乖送上銀子,還能有什麼招?”
中年荷官怔住了,常年坐鎮賭場,交遊廣闊耳聽八方,他雖是個普通人卻也知道修行者的境界分際,想著那少年如此年輕,難道已經進入了不惑之境?
“這樣的人物來賭場做甚?”他憤憤說道:“我倒要看看他去西城還敢不敢這麼放肆,俊介老爺雖然死了,但那新場子身後靠山卻不是普通修行者敢惹的。”
大掌櫃沒有接他的話,只是盯著桌上骰盅殘片在看,看著骰盅殘片裡夾著的軟金,看著那些符紋,越想心裡越不痛快,喃喃說道:“大唐開國這麼多年,就沒聽說過幾次修行者靠欺負賭場掙錢,因為對那些人來說這麼幹實在是太跌份兒。”
“一個踏入實境的修行者,他不去山門冥想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