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在寧缺身前,遮住了他的視線。
寧缺跳了起來,對著輦上揮手喊道:“我是書院的!我是書院的!”
老黑驢靠著輦背,美滋滋地嚼著果子,神態懶散,根本不予理會。
寧缺心想即便它能聽得懂人話,也不可能相信隨便喊兩句,便讓它相信自已是書院中人,不由覺得自已很是愚蠢。
心意微動,他體內深處那顆懸浮著的晶瑩液體緩緩旋轉,純正至極的浩然氣,緩緩灌注到他手臂內,然後順著手指向空中散去。
一道極堅定強大的氣息,頓時出現在破輦旁。
黑驢繼續嚼食果子,依然沒有理會寧缺,微諷想著,如果不是早就發現你是書院弟子,我費這功夫救你做甚?連這都想不明白,居然像個白痴一樣拿浩然氣來作表演,真是丟人,看來書院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寧缺不明白黑驢為什麼沒有反應,但看懂了它臉上的嘲弄神情,感慨想著,果然不愧是小師叔的驢,居然驕傲得瑟到了這種境界。
大黑馬瞪圓眼睛看著破輦的方向。
它在書院後山裡與老黃牛等廝混了很長一段時間,哪有不知道黑驢的道理,此時看著寧缺的神情,便猜到了此驢便是彼驢,不由很是震驚,又無來由地不安害怕,思來想去,終究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過來。
那八匹神駿異常的野馬,看見它低頭走來的模樣,覺得這傢伙實在是太過鬼鬼祟祟,莊肅嘶鳴數聲,極為嚴肅地發出警告。
大黑馬被這嚴肅的嘶鳴嚇的前腿一軟,險些跪了下去。
黑驢不願意搭理寧缺,卻明顯對大黑馬有些興致,嘎嘎叫了兩聲,示意八匹馬這是自已的子侄輩,讓它過來。
大黑馬顫著腿,艱難無比地挪到輦前,謙恭至極又小心翼翼地把馬頭伸進輦中,在黑驢滾圓的肚皮上輕輕蹭了蹭,又伸出舌頭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