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華依姐姐。”靈兒一句話沒說完,我們三個已經泣不成聲:華依姐姐,我們想你。。。。。。
“敏,你會照顧好纖夢嗎?”靈兒問。
“會的,一定會的。”
“靜兒,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靈兒抱住我。
“記得,每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我也緊緊擁抱著靈兒,重複著那個十八歲的純淨的約定。
“靈兒,要記得華依姐姐最後的希望。做一個平安、平靜、平凡的女人。”
“是,靜兒。我會努力的。”
靈兒拉住我和齊敏的手,捨不得鬆開。悅人姐姐在一旁也是眼淚嘩嘩的,從錢包裡掏出二百塊錢,塞進靈兒手裡:“你們這些小姑娘啊。。。。。。”
汽笛聲響,車輪轉動,由慢漸快,駛出站臺,駛出我們的視線。載著我們的朋友,漸行漸遠。
靈兒,再見。。。。。。
番外篇食盡人間煙火色
番外篇
食盡人間煙火色
五年後。。。。。。
齊敏、靈兒、婷、何珍和我在杏園有一次小聚。
齊敏雍容典雅,頗有幾分華依姐姐的氣質韻味,和華依姐姐一樣,齊敏也選擇了單身。靈兒懷著她的第一胎,一幅幸福小妻子的模樣,依然精緻的眉目間帶著人間煙火的味道。婷正在美容業裡打拼,渾身上下,芳香四溢。我因為生病用了大量的激素,整個人胖的像一個皮球,大家看我的目光充滿了心疼,言語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溫馨。何珍相比較卻纖細的多了,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幾乎沒認出她來:“珍,怎麼瘦成了這樣?”
“我貧血。”何珍一笑,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
靈兒偷偷告訴我,珍的父母全去世了。凌家始終不肯承認小君白,何珍自己帶著孩子,生活的很艱難。
我們帶著纖夢去祭奠了華依姐姐,纖夢被齊敏照顧的很好,華依姐姐泉下有知應該很欣慰的。纖夢在齊敏的指引下對著華依姐姐的墓碑深深的拜下去,不知在她的記憶深處是否還留有那張慈母般的笑臉。
祭奠完華依姐姐,我和靈兒挽起手邊走邊聊,訴說著這幾年的經歷。靈兒終於找到一箇中意的人,丈夫大她七歲,寵她寵的無度。靈兒唇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有時候看著他,覺得又是丈夫、又是哥哥、還有點像父親,感覺特別的充實美滿,心裡從來沒有這樣的寧靜過。”
我真心的為她高興,祝福我親愛的靈兒。
何珍從遠處向我們走來,溫柔的看著我:“曉靜,我們是第一個認識的,對嗎?”
“對啊,我們第一個認識。”我回報以微笑。
“其實,我很喜歡你。”珍的聲音柔滑如絲。
“我也是。”
我真誠的再一次把手遞給珍。珍的手纖細柔軟,還是那麼的冰涼。。。。。。
“保重!”
“靜兒,從記憶中走出來吧。不要讓我們的華依姐姐擔心,走出來我們才能和心愛的人攜手歲月,食盡這人間煙火色。這才是人生之臻美境界啊!”
十五年後。。。。。。
近來總是在凌晨6:30睜開眼,不管晚上睡得多晚。全家都沒有早鍛鍊的習慣,我也就雙目炯炯的躺著。7:00,兒子喊老公起床,我躺著沒動。7:10,老公喊兒子起床,我躺著沒動。父子倆在衛生間、廚房之間穿插忙碌。7:30分我懶懶地爬起來,來到客廳,一咕嚕又躺倒在沙發上:“兒子,要不要老媽陪你去培訓?”
“不要,我們男生這兩天成立了獨立大隊,連老師都准許我們單獨行動。”
“你們老師瘋了嗎?”我叫到:“你們才十來歲,未成年呢,出了事老師要負責任的。”
“哎呀,老媽,你煩不煩。在外國像我這麼大的人都可以周遊全國了。”
兒子特意迴避了“孩子”的字眼而強調了“人”的稱謂,我頓時有了“孩子大了,管不了了”的傷感。轉而面向老公:“要跟你一起去上班。”口氣裡有明顯的撒嬌。沒辦法,自結婚以來他就一直寵著我,拿我當個孩子,儘管我已年近不惑。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沒病吧,我是去上班。你跟去幹嗎?”
“你去開會,我可以玩電腦等你。絕不會妨礙你的工作,放心。”
“老媽,我走了,拜拜。”
“砰”地一聲門響,兒子走了。
老公甩甩我緊拉著他胳膊的手:
“老婆,我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