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熙微微搖頭:“言大人,但是如今你成了這階下囚,你可知道這知法犯法可就是罪加一等了,你想想你還能逃的出去嗎,如今你不但逃不出去,還會連累你的家人跟你一樣受苦,你這又是何苦。”
言正聽了,眼中有些黯然:“帝聖上,拙荊和小女還好嗎?”
帝玄熙看了他一眼:“你也曾經是官員,你當見過那些囚犯家人,他們的痛苦和淚水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言正昂首嘆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我是罪有應得,但是卻連累無辜妻女,我真是枉為人啊。”
帝玄熙微微搖頭,然後對龍殺點了下頭,龍殺點頭出去,很快領了一對女子進來。
“老爺(爹爹)”來人正是言正的妻兒老小言劉氏和女兒言佳兒。
“夫人,佳兒,你們怎麼來了?”言正看著妻子和女兒道。
言夫人含淚道:“是帝聖上派人接我們過來的,說好歹看看你,畢竟你是知法犯法,因此判決可能會重一點。”
言佳兒道:“爹爹,你素來什麼都看的淡,今兒你卻為何這般看重自己的生命,你一直說你生命中最佩服的也就是古人文天祥,尤其他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更是你做人做官的準則,文天祥至死都不曾屈服,為何你卻為了一顆毒藥屈服了呢。”言佳兒的話好似鋼刀刺進了言正的胸口。
言正點了點頭:“佳兒你說的沒錯,我如何卻是這般的屈服了呢。”然後回頭給帝玄熙磕頭道:“帝聖上,我死不足惜,但是我不想讓我的後代子孫都因為我蒙羞,告訴我,該如何才能洗清我的罪過。”
帝玄熙看了他一眼:“告訴我你是如何進入淺紅閣,又是如何被控制的,記得要說的仔細一點,我要每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你能說給我聽嗎?”
言正點了點頭,然後似乎略略回想了一下:“那是四年前的事情,犯官記得當時是江南駐守將軍胡嘯威五十華誕,自然他是送了貼子給犯官的,因此自然是不會拒絕,畢竟同為江南道官員,有時候有些應酬還是難免的,再說這個胡嘯威將軍為人也還算正直,因此犯官自然是不能拒絕了,於是犯官讓夫人準備了禮物,然後親自去了將軍府。”
言夫人點了點頭:“沒錯,妾身記得妾身當時準備的是一副罕見的精忠報國圖。”
言正點了點頭:“夫人記的一點都沒錯,的確是那一副圖,那胡將軍是豪爽之人,看了這圖自然開心,因此拉了犯官的手入席,吃罷宴席,犯官原本是要告辭的,但是胡將軍突然說,有一個好地方,非要下官同去,因此沒法子,見胡將軍盛情眷眷的樣子,犯官自然不好推辭,只得和他一道去了,到了地,犯官才知道居然是風月場所,也就是淺紅閣。”說到這裡,言正嘆了口氣:“其實犯官潔身自好這麼多年,從不出入風月場所,因此自然不想進去,但是胡將軍卻非拉了犯官進去,進去後,犯官才發現,原來在淺紅閣中,來的竟然都是好些江南道的同道,同時犯官有些詫異,因為這些通道中,不少也是素來是潔身自好之人,今日怎麼都在。然後,胡將軍將我拉入一個席位坐下,接著樂聲想起,然後出來一人,正是淺紅閣的當家花魁娘子淺紅姑娘。”
“這胡嘯威和淺紅早就認識了嗎?”帝玄熙問道
言正點了點頭:“犯官後來才知道,其實胡將軍和淺紅姑娘都是隸屬於一個叫做七夜的屬下,他們來江南的目的就是為了控制整個江南道,可是當時的我不知道,只聽那淺紅姑娘只說是要為胡將軍慶生,因此只說,讓大家盡情玩就好了,然後就讓人出演的歌舞之類的。”說到這裡又頓了一下:“說真的,犯官當時還覺得那個淺紅閣不錯,因此並沒有什麼鶯鶯燕燕接客的汙穢聲音,在這裡純粹好似就是聽聽曲子,看看歌舞而已,但是到了最後一支的時候,出了問題。”
帝玄熙知道最重要的就是最後一對歌舞了,因此並不打攪言正說下去。
言正繼續道:“在演最後一支的時候,那淺紅姑娘說道,大家想來可知道當年唐宮中有一闕神曲,那就是《霓裳羽衣舞》接下來,她們要表演的就是那失傳多年的《霓裳羽衣舞》,所有官員聽說是失傳的,因此都聚精會神起來,剛開始還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犯官眼花,只覺得那舞的那個女子似乎散發出了淡淡的魅力,然後耳邊的樂聲似乎成了一種蠱惑人心的曲子,犯官心中再也管不得其他,只是想聽到這歌聲和看到這舞蹈,然後耳邊似乎有人說,只要我吃了猼剪一顆藥丸,就能心想事成,也是鬼迷了心竅,犯官竟然毫不猶豫吃了下去,然後只聽的三生擊鼓,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