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微微一笑,然後站了起來,帝玄熙讓萱芸和萱草跟上,萱芸和萱草自從發生了薛蟠的事件後,只要帝玄熙不在,就不會離開黛玉身側,黛玉知道帝玄熙的擔心,倒也不說什麼,只回房換了一件藍色交勁水色襦裙,也就出門了。
到了客廳,果見賈璉正在張望,黛玉淡淡一笑:“不想璉二哥回來,倒是讓黛玉有些詫異。”
賈璉見果是黛玉,心中滿是疑感,卻還是有禮道:“自妹妹沒了訊息後老太太也是讓我一直打探,可不想妹妹竟然在蘇園,這倒是讓我有些詫異,不知道妹妹如何來了蘇園的。”
黛玉微微一笑:“這蘇園,原就是先父為黛玉置辦的,因此來此,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擔心老太太不捨黛玉,因此黛玉才出此下策,倒是讓璉二哥受了委屈了,黛玉很是過意不去。”
賈璉忙搖手道:“無妨無妨,如今妹妹大安,自然也萬事皆好了。”心中卻想,如此對於賈母也是有了交代了。
黛玉微微一笑,讓一旁的丫頭奉茶,然後才道:“不知道此次璉二哥來見黛玉有什麼事情嗎?”
賈璉微微笑道:“不敢欺瞞妹妹,來見妹妹有兩事。”
黛玉微微一笑:“請講。”心中卻在揣測他的來意。
賈璉遂道:“第一樁就是妹妹既然在這裡,是不是也該回府了。”
黛玉微微搖頭:“璉二哥,想來還沒聽請楚,這蘇園是先父為黛玉所置辦,如此黛玉等於是有自己的家,既然如此,又何須去那榮國府,畢竟黛玉算來不過是個外客,如今離去也是正當的。”
賈璉自然也明白黛玉的意思,如今又聽黛玉這般說,倒也卻是不好阻止什麼,只得道:“既然妹妹已經下了決心,這事情我自也不好說了,如此就說第二樁吧,聽聞薛家兄長薛蟠在蘇園得罪了妹妹,如今被送去官府衙門,然後經多方打探,都不得知去了哪一個地方關柙了,他若得罪妹妹被罰自是應該,只是還望妹妹能相告,關押在什麼地方,也好讓薛家人去探望探望。
黛玉當日昏迷,並不知道這薛蟠的事情,如今聽賈璉這般說,也只當這薛蟠被帝玄熙送去了官府,然而黛玉也有黛玉的想法,畢竟那薛蟠做的事情很是讓她生氣,於是道:“璉二哥,非是我這做妹妹不懂人情世故,只當日薛蟠所做之事讓黛玉深惡痛絕,黛玉甚為恨之,如今他被關押也是他咎由自取,至於關押在什麼地方,實話說,當日我受驚昏迷,倒也不清楚他被關押到了哪裡,而且我也沒這個心思管。”
賈璉聽黛玉這番話,明白那薛蟠必然做了什麼過的事情,因此才讓黛玉這般的恨之,然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賈璉只得再度開口道:“妹妹莫氣,若是那薛家兄弟真是得罪了妹妹,愚兄替他來謝罪就是,還望你看在過去情分,告之其去向。”
黛玉聽了微微皺眉:“璉二哥這話說過了,何謂過去情分,當日他們所作之事,若不是念在過去情分,你當黛玉會如此不在意嗎,過去的情分,已經讓那寶二奶奶安然回了榮國府,如此還有什麼可說的,至於薛家那霸王,黛玉可不記得還有什麼情分可言,傳了出去,沒得讓人笑話黛玉竟然如此沒個分寸,那般的混人還有情份呢。”
黛玉的毫不留情和絲毫不給面子讓賈璉心中不覺有些嘀咕,真不明白那薛蟠做了什麼,竟然讓黛玉這般冷漠,不過素來也知道這黛玉清冷任性的性格,因此自然不好說什麼。
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然而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他也明白自己到底也不能對黛玉說什麼,正如黛玉所說的,畢竟她是外親,因此若真要說什麼,也只能請了賈母來說,想了想,他決定將黛玉的訊息去告訴賈母去。
心中有了主意,賈璉站起來,然後抱拳道:“既然妹妹這般說,那麼愚兄只好告辭了,另外去別的地方打探打探。”
黛玉也起身,然後淡淡拂身:“如此就不送了。”又對一旁的萱芸道“萱芸,送客。”
萱芸點了下頭,然後親自送了賈璉出了蘇園門口。
賈璉一回到榮國府,什麼都沒做,直接去了賈母房中。
當賈母聽了賈璉的訊息,整個人站了起來:“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林丫頭真的是那蘇園的主人?”
賈璉點了點頭:“孫子就算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老祖宗啊,只是如今林妹妹似乎無心管那薛家兄弟的事情,因此還請老太太去討個人情。”
賈母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里面的緣由,可卻也是知道那北靜王水溶留下的話,只那薛家到底也是親戚,因此幫助一番也是應該的,何況自己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