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挺直的雙肩,她幾欲流淚。
“……是個男孩兒又怎樣,總不是自己親生的”
把水遞給雲初,如煙忍不住頂了一句。
誰說不是,可四爺沒了,雲初怎麼可能再有親生兒子平常人家,長輩能給過繼一個,已是恩典,像太太這樣全心為雲初安排的,還是少見,可這話又怎能說出口,瞪了如煙一眼,如意沒言語,低頭端過痰盂,伺候雲初漱口。
瞧見雲初眼底的一絲黯然,如煙差點咬掉舌頭,從頤壽堂回來到現在,她一直剋制著不提這事,不想還是沉不住氣,被如意引弄著抱怨出來。
見氣氛沉了下來,如煙目光閃了閃,嘴裡輕快地問道:“……你們猜猜看,那個柳兒像誰?”
“……還用猜”端著痰盂往外走,如意白了她一眼,“全國公府的人都知道,她長得像大*奶。”回頭又補了句,“就是沒人敢說……”
柳兒像姚闌
董愛暗戀一個會武功的女子,姚闌會武功,柳兒長的像姚闌,柳兒懷了董愛的遺脈……
把不相干的幾個線索連線起來,驀然之間,一個可怕得想法躍然腦際,雲初猛一哆嗦,董愛喜歡的是……
一瞬間,她臉白得像紙。
太可怕了,可能嗎?
那個外表沉靜,心思深沉姚闌?
“……你瞧仔細了,沒漏下什麼?”換了一身便服,姚闌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問給她捏肩的迎春。
“……瞧仔細了,除了她們三個,暖閣裡什麼人也沒有。”
“那……”姚闌皺了皺眉,“將大夫說,那日他診的也是喜脈,你說會是怎麼回事?”
“大*奶是說,太太和四奶奶想偷樑換柱?” 迎春下意識的停住手,隨即頭搖的像撥浪鼓,“……您多心了,那個絕不可能的,有您的吩咐,奴婢一進暖閣,就緊盯著床裡,四奶奶和嚴大夫的答話奴婢聽得真真的,絕對錯不了。”
床雖被遮得嚴嚴實實,看不到裡面的情形,但依據說話人聲音和距離,她也敢確信,裡面的人絕對是雲初,更何況,送嚴大夫出來時,她一回頭,喜竹正撩起簾子,露出雲初清瘦蒼白的臉……
見姚闌眉頭緊蹙,似不相信,沉默了片刻,迎春又道:“……將大夫診得太太屋裡人有喜,訊息卻沒傳出來,也可能是哪個丫頭不小心有了老爺的種,被太太……”頓了頓,“否則,太太也沒必要繞過嚴大夫……”
“這個也難說……”姚闌點點頭,“她的兩個兒子都沒了,自然不希望誰再懷上老爺的子嗣,知道了這事兒,揹著老爺暗暗做了也難說……”聲音沉了下去,姚闌的眉頭又蹙成一團,“……怎麼就這麼巧,別人用盡了法子,幾年都懷不上,她大婚不過三日,四爺又那樣的一副身體,怎麼就……”
迎春眼前一亮:“……聽說她婚前和陸軒就不乾淨,您也瞧見了,現在還藕斷絲連呢,這個孩子會不會是……”
“不會……”姚闌很肯定地搖搖頭,“日子對不上,而且還有元帕……”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威儀
“那個元帕,奴婢就從沒聽鶯兒說過……”迎春說著,驀然心一動,手停在姚闌肩頭,“會不會是竄通了嚴大夫……”
“……這事兒太太絕不會含糊”姚闌一怔,隨即搖搖頭, “……一開始是指了名讓請將大夫的,想起太太曾秘密請過他,我就擔心這裡有事兒,謊稱將大夫不在,特意請了嚴大夫來……”
“……您說的也是,如果來的是將大夫,她們事先做了扣也難說,嚴大夫是名醫,又是府裡的常客,為人耿直是出了名的,這種事他絕不會含糊。”迎春神色也黯下來,“……這麼說,那個孩子就是四爺的了”又喃喃道,“她真有福氣,四爺都病入膏肓了,也能……太太竟賞了一對鎏金馬……”
“……那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姚闌咬著牙,目光有些迷離。
“……也許太太是真高興”迎春說著,驀然身子一顫,“生個女兒還好,如果是兒子,我們少爺……”她雙手猛抓住姚闌的雙肩,“太太對少爺一直很冷的……”
“怕什麼?”姚闌一哂,“還有十個月呢,這個院裡,要平安地生個孩子,哪那麼容易”
聲音有些陰冷,姚闌迷離的目光恍如午夜的幽靈,驀然間變的陰森森的。
迎春就一哆嗦。
從背後偷偷睨著她的神色,聲音有些發顫:“她懂醫的,一般的藥物都認識,這她面前,怕是做不了鬼兒……”
“誰說用藥了,總是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