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回來了,他為何還沒歸來?”
百里容微微側臉,面露一絲淡笑:“他嗎?他迴天……”忽的,他止住了話語,轉而一笑,“這不回來了。”
左陸之微露不解,可是下一刻,他的身旁便漸漸現出了一個人影,來人青衣藍衫,一派書生的儒雅,唇角卻帶著輕蔑地笑,正是扮作甲某人的天青。
左陸之笑了,天青也笑了,看見石桌上的酒就不滿道:“怎麼你們喝酒也不叫上我?”他不客氣地坐下,正對百里容。
百里容舉杯自飲,天青卻是硬將酒杯與他相碰:“我們又見面了,但不是敵人,不是嗎?”
左陸之看看百里容的淡笑,再看看對方上揚的唇角,看來在魔界,他們已經有了一番瓜葛。
風輕雲淡的百里容,帶著同樣風輕雲淡的微笑,垂落在胸前的絲,隨著那輕輕的夜風揚了揚,收回酒杯兀自飲下,似是不給來人面子。
來人也不責怪,喝下杯中酒。
“看來你們已經認識,無須我再介紹。甲某人,沒想到還是百里先帶著小蕾歸來。”左陸之笑著舉杯,此時,卻傳來百里容悠然地聲音:“陸之兄,你莫不是還不知此
?”
左陸之一怔,有些驚訝。
。天青眼瞼半垂,唇角帶笑:“陸之兄,小蕾都已將我認出,而你卻未認出,真是讓我傷心吶。”
左陸之的神情,開始變得懵然。
百里容淡笑:“他執掌天界規條,克己奉公。”
此番,左陸之徹底陷入怔愣中,眸中神色閃爍,複雜而糾結。
天青笑了笑,卻帶著幾分自嘲:“執法枯燥,故而遊戲人間。卻不及某人逍遙,匿跡萬年。”
夜風**了涼意,就連夜空中的月光,也帶上了幾分清冷。
“天青帝君此番前來,莫不是要為百里解惑?”百里容側臉面向天青。此時此刻,左陸之完全已經形同擺設,他的面前是天青和百里容對流的不尋常的氣息。
天青輕笑:“百里兄的惑還是由你自己解開地好,此乃天意。你應知我身份,我等本不會相遇,卻因同一人而相遇在此,你我的命運皆已改變,但我還是想繼續做這星盤之外的人,且看天意何為。而且,很多事確實我也不知,例如你如何成了瞎子……”天青意味深沉地盯著百里容蒙在銀藍絲帶後的雙眸。
聽罷,百里容卻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神情之中不乏贊同之色:“也好,若這樣就。知道了,便失去了樂趣。在此我只是百里容,而你,只是那個甲某人。”
天青端起酒杯,又在百里容手中的酒杯上輕輕一撞:“不錯,在此我只是甲某人。”他笑著舉杯,百里容似是有所感應,也舉起手中酒杯,竟是與天青淺笑對飲。
飲罷,天青撞了撞久久沒有回神地左陸之:“陸之,喝酒呢,別這幅木頭神表情。”
左陸之怔然回神,竟是一聲大嘆:“我真是服了你們了。”
立時,天青與百里容,竟都朗朗而笑。
月色漸濃,方才那淡淡的寒意隨著這笑聲而消散。
門外,又走來了那雙子兄弟:三思與後行。二人又是有說有道。
“魔界這麼做太過分了!這都綁走花飛妖多少天了,依水娘子都急壞了。”三思撓著頭皮。
後行滿面鬱悶:“就是,依水娘子心情不爽,我們跟著倒黴,仙界最近蟠
“嗨,她這明擺著拿我們當出氣筒。明天揍看魔界大門的月倌去。”
“揍他也沒用,他敢管雲落火地閒事?沒聽他說嘛,魔界傳來訊息,咱們的雷總管都被請到魔主後宮裡去了,還要娶他。呢。”
“嘿,有趣,魔主喜歡男人,不過依水娘子可高興了,她早看不慣雷總管霸著百里公子,你說魔主和百里公子雷總管喜歡哪個?”
“當然是魔主,無論身份,地位,相貌,魔主都遠勝於百里公子,百里公子還是個瞎子,而且最近百里公子又不在,他當然……百里公子!”
驚呼聲響起,左陸之低頭低笑,似是幸災樂禍。眼角高挑地天青還唯恐天下不亂地輕聲說道:“。原來在他們心中,百里兄遠遠不及那幼稚魔主。”
百里容淡笑,但是那明明淡如清水的笑容,卻讓呆立在院門口的三思後行渾身一陣戰慄。
“看來以後這裡會越來越熱鬧。”天青勾著唇角飲下杯中酒,百里容的雙眉,開始慢慢蹙起,這秘境只怕不再幽靜神秘了。
與此同時,魔界魔宮裡,正上演著一場又一場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