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對白完全沒有了解,卻抓住了老人最後的幾句話。“那有這種事?好兒子不管,去管壞兒子,……”
“思紋!”培中鎖起了眉,他氣得臉色蒼白,及時喝阻了妻子。“你最好住口,少說話!你這個瘋婆子!”
“啊呀!啊呀!”思紋又轉移目標到她丈夫身上,氣得發抖。“你怎麼罵起我來了?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我做錯什麼了?我怎麼是瘋婆子?你說!你說!我幫你生兒育女,做老媽子,現在我老了,你就罵我是瘋婆子!你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包舞女,逛酒家……”
“你住不住口!”培中怒吼了一聲,一把扭住了思紋的手腕:“你這個笨蛋!現在是我們吵架的時間和地點嗎?你弄弄清楚!……”
“哎喲!”思紋更加殺雞似的叫了起來:“你要殺人呀?你這個死沒良心的,……”
“我說,紋姐,你就別吵了!”美琦細聲細氣的,陰惻惻的開了口:“你難道還不明白,有人想把我們擠出耿家的大門呢!”
思紋呆了呆,這才醒悟過來,立刻又開始了尖叫:“憑什麼呢?難道咱們的孩子是偷漢子生下來的嗎?難道他們就不是耿家的種嗎?……”
“思紋!”培中的臉色鐵青,惡狠眼的瞪著她:“你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當心我揍你!”
思紋被嚇住了,說了一半的話整個嚥了下去,張大了嘴,漲紅了臉,活像個大傻瓜。美琦又陰惻惻的說:“倒不是咱們的孩子來路不正,只怕是咱們孩子的父親來路不正呢!”
“美琦!”老人怒喊,走了過去,他盯著他的兒媳婦:“你的話什麼意思,解釋解釋看!”
“我那有說話的餘地啊!”美琦嗲聲說:“培中培華都沒有說話的餘地,何況我們當兒媳婦的呢!”
“好!”老人說:“你既然知道你沒有說話的餘地,你就免開尊口吧!”
“爸爸!”培華搶前了一步:“您的意思是隻認若塵,不認我們了,是不是?”
“有什麼認與不認的?”老人激怒的說:“你們自己看看,你們有沒有一份做兒子的樣子?那一次你們來風雨園,不是吵鬧得天翻地覆?你們如果要多來幾次,我不短命才怪!”
“很好,”培華說:“我們既然如此不受歡迎,我們就走吧!不過,我還有幾句話要說,”他掉頭看著耿若塵:“若塵,算你勝了,四年來,你對父親的一切都置之不顧,現在,你知道父親所剩的時光無幾,你就趕回來獻殷勤了!這正是你一貫的作風!既然今天曉得回來,為什麼當初要發誓不迴風雨園呢?嘿嘿,本來嗎,”他冷笑連連:“你怎麼捨得這份家產啊?”
耿若塵的面色變得慘白,太陽穴上那根青筋在急速的跳動,他把酒杯放在爐臺上,向前跨了幾步,在大家都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前,他已經對著培華的下巴揮去了一拳,培華站立不穩,整個身子摔倒在地上,帶翻了茶几,又帶翻了花瓶,花瓶裡的水淋了他一頭一臉。思紋尖叫起來:“要殺人啊!救命啊!”
在一邊旁觀的斌斌開始大哭起來,叫著說:“爸爸死掉了!爸爸死掉了!”
美琦反手給了斌斌一個耳光,罵著說:“你哭什麼喪?小雜種!”
斌斌哭得更大聲了。
耿若塵撲過去,一把抓住培華胸前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培華怕再捱打,急急的說:“我是文明人,我不跟你這種野人打架!”
耿若塵用力的把他再推回到地上去,摔摔手,惡狠狠的瞪著他說:“我真想殺掉你!如果不是看在爸爸面子上,如果你不是窩囊得讓我噁心的話,我今天就會殺掉你!你想留住這條命的話,你就給我滾出去!”
“好,好,”培中說:“培華,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走吧!再不走,被這樣莫名其妙的謀殺掉,說不定再被毀屍滅跡,那才冤枉呢!”他狠狠的瞪了耿若塵一眼:“若塵,守住你的財產吧!等你成了大富翁的時候,說不定那個紀靄霞會從她的董事長身邊,再投回你的懷抱裡來,那時,你就人財兩得了!哈哈!”他退後一步:“你有種,就別用拳頭逞強!這到底還是個法治世界呢!”拍拍手,他大叫著:“孩子們!上車去!”
“我不,”六歲的凱凱說,一對眼睛骨碌碌的轉著:“我要看叔叔和人打架,”他走到耿若塵身邊,崇拜的問:“你剛才用的是不是空手道?”
“小鬼!你給我去死去!”思紋尖叫著,一把扯住凱凱的耳朵,把他從耿若塵身邊拖走,於是,凱凱就殺豬似的尖叫起來,一面叫,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