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就是驟雨劍周玉了,周玉是個長相英俊的中年人,手中一把薄劍,幾乎是透明的,猶如一泓秋水。
蕭三少看了一眼,心中也有些驚訝,這分明就是低等仙器了,這種武器除了勢力滔天的四座神山,五座大城,還有天劍山莊,慕容府等等有數的門派之外,出現在一個鏢頭的手中,還真是讓人吃驚。
馬行如風,很快就到了近前,前面兩個人翻身下馬,那酒鬼看到蕭三少,愣了一下,道:“蕭公子也在?”
蕭三少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眉心帶疤的中年人已經抽出寶劍,向著鄭逵殺了過去,面對上等寶劍,鄭逵雖然橫練功夫厲害,也不得不躲開,偏偏他一身的功夫都練在了身上,手腳不夠靈敏,三五招之間已經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酒鬼盯著蕭三少道:“蕭公子昨晚上說的話難道忘記了?”
蕭三少皺皺眉道:“自然沒有,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管我。”
酒鬼抱了抱拳,道:“多謝。”手已經伸向箱子,這時候周玉和糊塗老人也已經趕到,糊塗老人在馬上一躍而起,凌空翻身,落在箱子上,伸出手來擋住了酒鬼。
周玉卻縱身過去,接住了那中年人,他的兵器高了一個等級,但是交起手來,他那驟雨劍法居然被對方隱隱壓制住,若不是旁邊還有一個鄭逵,只怕他還真不是對手。
蕭三少搖了搖頭,別人都說驟雨劍多麼厲害,哪知道第一次見他動手,就是落了下風,苦笑著問冷冰冰道:“冰兒,那個人是誰?”
冷冰冰卻陷入了沉思,直到蕭三少問到第三遍,才忽然驚醒道:“我知道了,他是三眼劍客楊二郎。”
蕭三少看了看他眉心的傷疤,笑道:“還真是有點像三隻眼。”
冷冰冰道:“我剛開始看到他,就覺得腦中有這個人的印象,現在終於確定了,你看他年紀輕輕,其實已經五十餘歲了,他外號三眼,不但是因為他那道疤,也是因為他比別人心眼多,特別是練起劍來,就像是比別人多了一隻眼。”
周玉的劍法不愧驟雨二字,每一次出招,都是星星點點的劍芒,就如密集的雨幕,讓人不知道怎麼擋,也不知道怎麼閃避。
但是三眼劍客楊二郎的劍法更是詭異,周玉的劍法只是快捷無比,出手極快,他的劍法卻包含了快和詭之道,本來一招劍法出手越快,變化就越少的,可是他的劍法不但出手快,而且變化多端,看起來竟然有一種飄零的感覺。
周玉碰到這樣的劍法,只能自嘆倒黴,若不是楊二郎忌諱他手中的仙劍,只怕他早已落敗了。
鄭逵在一旁幾乎幫不上什麼忙,他身上的真氣不能外放,只能密佈在身體表面一寸左右,現在對方的寶劍讓他心驚膽戰,哪裡還敢將拳頭往上面送?
酒鬼與糊塗老人的激戰更是怪異,酒鬼紅彤彤的眼睛半開半合,出手之間腳下浮動,倒似是一套醉拳,時不時的在地上滾上兩圈,什麼無賴的招式都能使出來,偏偏還使的威風凜凜,呼呼生風,拳頭上密佈紅色的罡氣,一拳打向糊塗老人的胸前。
糊塗老人當然不是真的糊塗,自然也不會將胸口給人家打,所以他身子一側,又一扭,忽然像是煮熟的龍蝦一樣彎下腰去,同時右掌一翻,手心中亮光一閃,一團渾濁的氣體飛了上去,目標正是酒鬼的下巴。
酒鬼一個鐵板橋,左腳點地,以右腳為中心,迅速旋轉一拳,同時手臂上灌入強烈的真氣,接著慣性,直擊糊塗老人的雙腿。
兩人拳來腳往,雖然不動兵器,卻無疑更加兇險,這種近身的搏鬥,一旦失手,不是重傷,就是死亡。
忽然間鄭逵一聲大叫,胸前灑出一大片血花,被楊二郎一劍斜斜的畫出一道半尺長的血口,若非他橫練功夫厲害,身體表面一寸都是真氣,這一劍非把他削成兩截不可。
鄭逵受傷,不得不暫時退開,蕭三少見他左右胸上兩道傷疤,相映成趣,嘴角忍不住有了一絲笑容。
楊二郎趁著鄭逵退開的瞬間,陡然間連出十七劍,將周玉逼退了幾步,手腕一振,手中的寶劍居然脫手飛出,“嗡……”令人頭皮發麻的顫音從寶劍身上發出,寶劍猶如一道閃電,幾乎是一閃,就已經到了糊塗老人身後。
糊塗老人和酒鬼正在生死相拼,如何能躲過這一劍?劍光毫無阻礙,從糊塗老人的後心插入,直沒入柄,劍尖卻從前面的小腹穿出。
而這時周玉和鄭逵已經逼向了楊二郎,他的寶劍已經離手,鄭逵對他毫無顧忌,周玉的手中又是一把仙劍,兩人三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