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不像是俘虜的待遇啊。
“縣長來了。”陳清鋒稟告道。
陳子錕點點頭,拍拍雙喜的肩膀:“慢慢吃,別急,燙。”說罷起身去了。
雙喜還是忍不住眼淚,自從娘死後,就沒人對自己這麼好過,就算是最親的三哥也不例外。
……
回到二堂,柳優晉笑道:“護軍使,昨晚休息的可好?”
陳子錕道:“不太好,後宅不大太平,看來你說的對,確實有不乾淨的東西。”
柳縣長神色凝重,道:“有沒有人出事?”
陳子錕搖搖頭:“沒事。”
柳縣長鬆了一口氣:“萬幸啊,護軍使您怎麼打算的?要不我找個道士來做法驅鬼?”
陳子錕道:“也好,我這人生來不信邪,倒想見識一下什麼妖魔鬼怪敢在我頭上撒野。”
柳縣長道:“聽說縣裡張財主家裡也不乾淨,請了個雲遊道士做了法之後就太平了,那道士還在縣裡,要不我把他請來。”
陳子錕道:“那就有勞縣長了。”
“別客氣,份內事。”事不宜遲,柳縣長當即就去尋找道士,陳子錕回了後宅,找到閻肅問道:“怎麼樣,查到什麼沒?”
閻肅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血腳印也消失了,確實古怪啊。”
陳子錕道:“柳縣長的表現也很古怪,他一個博覽群書的知識分子,居然相通道士做法驅鬼,我看他是不想我住在這兒,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要住在這兒。”
正說著,忽然一聲尖叫傳來,兩人奔過去一看,只見鑑冰暈倒在地,身後同樣一串觸目驚心的血腳印!
陳子錕急忙把鑑冰扶起來掐人中,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看清楚抱著自己的是陳子錕,頓時嚎啕大哭:“阿拉不要住在閣裡廂!”
姚依蕾聽見動靜跑出來,看到血腳印再度出現,也嚇傻了,顫抖著說:“這兒真的不乾淨,咱們還是搬走算了。”
陳子錕一回頭,看見她脖子上掛著十字架,懷裡抱著菩薩像,啞然失笑:“你這是請的哪路神仙?”
姚依蕾才沒心思和他開玩笑,道:“這地方不能住了,我討厭這裡。”
閻肅蹲在地上,用手指摩挲著地磚上的血腳印,放在鼻尖嗅了嗅,皺起了眉頭,道:“不是血,真正的血跡應該有腥味,帶點粘稠,這個應該是一種染料。”
陳子錕冷笑一聲,這個判斷和他的預料相差不大,鑑冰和姚依蕾恍然大悟,似信非信,不過仔細看過血腳印之後終於相信,這真的不是血。
“你去過什麼地方?”陳子錕問道。
鑑冰回憶了一下,道:“去了好多地方,臥室、廚房、衛生間。”
忽然陳清鋒跑進來道:“大帥,保安團丘團長拜見。”
陳子錕道:“參謀長,後宅的事兒交給你辦了,我去辦點公事。”隨即帶著勤務兵來到二堂,柳縣長已經很識趣的從這兒搬了出去,到管驛辦公去了,縣衙二堂現在是江北護軍使公署。
保安團長丘富兆畢恭畢敬站在院子裡,看到陳子錕駕到,啪的一個立正,道:“報告!”雖然敬禮不大標準,但好歹有點軍人味道了。
陳子錕道:“丘團長找我什麼事?”
丘富兆道:“卑職是來提人的。”
“哦,提什麼人?”陳子錕很納悶。
“提土匪,大人不是活捉了十幾個土匪關在縣衙監牢裡麼。”
“是啊,你提他們做什麼?”陳子錕更納悶了,土匪是自己抓的,怎麼保安團反倒來提人。
丘富兆諂媚的笑道:“提去砍頭的。”說著還做了一個切菜的手勢。
陳子錕大怒:“荒唐,處決要經過審判你懂不懂,再說這些土匪是老子抓的,與你們保安團何干?”
見陳子錕發飆,丘富兆頓時慌了,忙道:“護軍使息怒,是夏老爺派遣卑職來提人的,昨天土匪陳壽前來騷擾,夏老爺想借幾顆人頭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可沒有和護軍使爭功的意思。”
陳子錕道:“你回去告訴夏老爺,我陳子錕辦事有自己的規矩,不能亂來,尤其人命關天的事情,更不能說殺就殺,我要親自審問這些土匪,再做定奪,你走吧。”
“是!”丘富兆敬了個禮回去了。
陳子錕讓勤務兵去把陳調元派來的護兵連長叫了來,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弟兄們辛苦了,每人發三塊錢喝酒,另有一百大洋是賞你的。”
連長喜滋滋道:“多謝護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