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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哥們。”他拍了拍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
那人一轉頭,只見缽盂大的拳頭迎面而來,當時就鼻血長流了。
另外三人反應還算迅速,立刻摩拳擦掌準備鬥毆,可是他們哪裡是陳子錕的對手,被一拳一個迅速ko,小白臉更是被打斷了鼻樑子,血流滿面,慘不忍睹。
“曾小姐,麻煩你到前面馬路上的警亭去把巡警喊來,不能便宜了這幫小子。”陳子錕道。
“好嘞。”曾語兒一溜小跑叫警察去了。
“王小姐,林小姐,麻煩你們幫忙,把他們的鞋帶解下來。”陳子錕又道。
“什麼?鞋帶?”兩位女生都瞪大了眼睛表示不懂。
“對,鞋帶。”陳子錕說著,親自做了示範,將小白臉皮鞋上的鞋帶抽了下來,反剪其雙臂,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豬蹄扣,這種繩釦極其歹毒,把頭、手、腳連在一起,犯人只能仰頭翹腳趴著,如同待宰的豬玀。
林徽因和王孟瑜見狀,也把其餘三人的鞋帶解了下來,交給陳子錕來幫這幾個惡少都綁了起來,這四個可憐蟲什麼便宜還沒佔到就被一頓老拳打得七葷八素,現在又被綁成這樣,恨得牙根直癢癢。
“小子,你行,你敢打我,我記著你了。”小白臉惡狠狠道。
“打你怎麼了,我還要把你送官法辦呢,像你這種紈絝子弟就該長點記性,要不然你還以為四海之內皆你爸呢,都他媽慣著你!”陳子錕照頭就是一巴掌。
幾個小子依舊罵罵咧咧,陳子錕聽著耳朵起繭子,索性將小白臉的皮鞋脫掉,拉下他的襪子塞進嚷的最兇那個人嘴裡。
於是,整個世界清靜了。
幾分鐘後,巡警趕到,陳子錕拿了一張許國棟的名片給他們看,巡警們立刻敬禮,將四個人犯押走不提。
陳子錕雷厲風行就懲治了惡少,在三位女生的心中分數值再次猛漲,送她們到家門口的時候,竟然都有些依依不捨起來。
“再見,三位美麗的小姐。”陳子錕彬彬有禮的摘下學生帽致意,然後轉身離去,竟然連頭也不回。
“我覺得他……很有男子氣概。”曾語兒望著陳子錕的背影離去,站在門口傻傻道。
“嗯,他還是個很有趣的人。”王孟瑜道。
“回家吧。”林徽因不發表任何意見,進了林宅大門,關門的時候,卻深深凝望了那個背影一眼。
剛進家門,林徽因便被父親叫到了書房裡。
“徽兒,爸爸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陳子錕。”林長民凝神做思索狀。
“您應該是見過的,陳子錕曾經是之民叔叔家的包月車伕。”林徽因答道。
“哦?車伕。”林長民若有所思。
“是的,但不是一個普通的車伕,他是辜鴻銘和劉師培的高足,又是公派留美的學生,知識面很寬,人也很有眼界和志向。”
“不不不,他似乎到我們家裡來過的。”林長民的記憶力很好,但這幾年經歷的人和事很多,還是有些想不起來。
“或許您說的是另一個人,叫朱利安。所羅門的一位先生。”林徽因的記憶力也是相當優秀,當即就說出了父親模糊印象中的那個名字。
“對,是這個名字,我覺得,其實這兩個人其實是一個人。”林長民道。
林徽因眨眨眼睛:“有這個可能麼?”
“現實永遠比小說更精彩,我們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背後的原因,但我可以斷定的是,此子絕非等閒之輩。”
父親向來在讚揚晚輩的用詞上毫不吝惜,但用“非等閒之輩”來形容一個人還是頭一次。
“絕非等閒之輩……”林徽因默默唸著這句話,腦海中閃過一張張年輕的面孔,最後居然定格在剛認識的這張英氣勃勃的臉上。
……
陳子錕可是直魯豫巡閱副使吳佩孚手下愛將,而老吳則是當今炙手可熱的人物,他親自推薦赴美留學的人才回到北京,哪能掩得住別人的耳目,雖然陳子錕還沒到陸軍部去報到,登門拜訪的人就絡繹不絕了。
糞王於德順是頭一個,進門就抱怨陳子錕回來沒通知到他,陳子錕答應和他大喝一場才罷休,喜滋滋的去了,然後齊天武館的閆志勇也來了,他倒是規規矩矩客客氣氣的,說是奉了師傅的意思前來給陳大俠請安,改天有空的話,還請賞臉一起吃個便飯。
京城那些個車廠的老闆也紛紛來遞帖子,攀關係套近乎,北京四九城的這些混混,有都慕名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