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一紙空文約束住,只不過希特勒比斯大林先下手而已。
訊息傳到中國,幾家歡樂幾家愁,汪偽彈冠相慶,重慶愁雲慘淡,日本德國義大利三國結盟,德國的勝利自然就是日本的勝利,德國陸軍天下無敵,希特勒是不世出的軍事謀略家,義大利的領袖墨索里尼更是一等一的豪傑人物,義大利乃列強之一,雖然意軍戰鬥力稍遜風騷,但是在歐洲非洲給德國人打個下手還是綽綽有餘的,亞洲這邊日本獨大,英法自顧不暇,美國獨善其身,局面慢慢變得不利起來。
德軍在蘇聯高歌猛進,明斯克陷落,基輔戰敗,蘇軍上百個師被全殲,損失兵力高達二百多萬!所有人心裡都明鏡似的,蘇聯,再有幾個月就會成為歷史名詞。
日軍也沒閒著,在越南南部登陸,切斷了中國的西南國際通道,滇越鐵路中斷,物資進口終止。
世界打的七零八落,江北戰場依然不溫不火,第四師團循規蹈矩,過著平靜的佔領區生活,哪管游擊隊進城攪得天翻地覆,那是憲兵隊的責任,和他們無關。
陳子錕借來趙子銘進行自己的金融戰,把中儲券趕出江北,又派遣梁茂才前往省城秘密打擊中儲券的發行,配合重慶的總體行動。
八月中旬,陳子錕接到重慶電報,讓他回去述職,想來已經很久沒見家人了,他欣然從命,特地把劉驍勇帶在身邊護衛,輾轉來到上海,先和老朋友們見個面,如今慕易辰的糧食生意越做越大,李耀廷經營鴉片買賣,專賣江北土,生意也是紅火的很,租界依然是夜夜笙歌,醉生夢死,戰爭帶來的創傷唯有鴉片和酒精才能撫平,整個上海處在一種末日降臨前的奇異氣氛中。
陳子錕察覺到這種詭異氣息,只逗留了兩日便乘機飛往香港,他還多了個心眼,本來預定的是船票,臨到最後一刻才改成飛機。
抵達香港後,聽說那班輪船在公海上失火沉沒,陳子錕驚出一身冷汗,日本特工的本事沒這麼大,想必是自己破壞中儲券發行的事情被周佛海知道,派七十六號的人下的毒手。
好在香港是英國人的地盤,汪偽特務的手伸不到這麼遠,軍統在這兒的力量倒是很強大,陳子錕特地去拜會了寓居在此的杜月笙,在杜府上意外的遇到了吳開先。
這位中央組織部次長奉命在上海展開地下工作,短短兩年頭髮白了不少,談起工作更是滿腹怨言。
“太難了,金融血戰,死傷累累,我這次來就是想請杜先生出面講和,四大行的職員都是國家精英啊,不能白白死在這種消耗上。”吳開先這樣說。
杜月笙自然滿口答應,設宴款待兩位重慶方面的高官,吳開先也要回重慶述職,正好和陳子錕同機前往。
“上次咱們同機來港,這次一同回重慶,真是有緣啊。”吳開先道。
陳子錕道:“和吳次長坐一架飛機,我放心。”
飛機是華航安排的專機,只運載陳子錕以及吳開先和他們的隨行人員,從香港啟德機場起飛,前往重慶。
專機在雲端飛行,引擎單調的轟鳴聲催人入睡,大家都在打盹,只有陳子錕醒著,他感覺到飛行有些異常,便到駕駛艙詢問,兩個飛行員的表情都很緊張。
“怎麼了?”陳子錕問。
“出現日本戰鬥機!”副駕駛答道,他不停tian著嘴唇,這是緊張導致的。
兩架塗著紅膏藥日本新型戰鬥機從雲層中鑽出,快速在專機前掠過,一串機關槍子彈擦著機艙飛過去,敵機抖抖翅膀,示意客機跟他走。
陳子錕心一沉,洩密了,敵人出動戰鬥機意圖俘獲自己和吳開先。
“將軍,怎麼辦?”飛行員的聲音有些顫抖,專機的機動性遠遜於日機,跑是跑不掉的,以往這條線從未遭到敵機騷擾,沒想到今天倒了黴。
“有降落傘麼?”陳子錕問。
“有,可是下面是敵佔區,跳下去也是當俘虜的命。”飛行員道。
此時乘客們也都醒了,紛紛過來詢問,得知敵機就在附近,一個個臉色大變,空中不比地面,再強的猛人也得吃癟。
吳開先不停擦拭著冷汗,在機艙裡點燃了機密檔案。
陳子錕已經開始在背傘包了,他可不會坐以待斃。
又是一串子彈打過來,在機艙壁上鑿出幾個孔洞來,日機來硬的了。
陳子錕開啟艙門,轉身道:“我先跳,你們緊跟著,不要怕,閉上眼睛跳出去,拉開繩索就……。”
忽然他頓住了,目光停在遠處,一架戰鷹從耀眼的陽光中飛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