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是包圍一座鬼子盤踞的鐵礦,進行圍點打援,這是八路軍最經典的打法,早已駕輕就熟,而鬼子和偽軍每次都上當,正所謂攻其必救,明知有埋伏也得硬著頭皮上,不過這回鬼子們有了準備,居然派了兩輛坦克打頭陣。
本來是一場穩操勝券的戰鬥,全指望長臉呢,結果來了倆坦克,武長青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打勝。
戰士們前仆後繼的衝了上去,以一個排的代價,終於用炸藥包炸燬了敵人的坦克,最後以白刃戰決勝負,殲滅了這股增援的日偽軍。
戰鬥結束後,是風捲殘雲一般的打掃戰場,快速收集武器彈藥,把己方死者和傷員抬走,敵人的屍體整齊的碼放在路邊,然後迅速撤退。
八路軍專業的戰術素養和大無畏的犧牲精神讓美軍代表極為震撼,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在收兵回營之後,恰巧又得到一個天大的喜訊,偷襲珍珠港的罪魁元兇,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山本五***將在太平洋戰場被美軍擊落授首,這是繼中途島戰役和瓜島戰役後日本海軍的又一次巨大損失,對盟國來說卻是一次大勝。
中美軍人把酒言歡,慶祝美國海軍的偉大勝利,雙方關係更進一步,武長青和葉雪峰似乎已經看到大堆的美援送到了跟前,興奮勁就別提了。
隔了幾天,美方誠摯邀請江北縱隊來參觀實戰,武長青和葉雪峰各自帶著警衛員以及縱隊司令部宣傳科的一個幹事來到抗日救**的地盤上,這邊自然也是盛情招待,餅乾罐頭駱駝牌香菸敞開供應。
當晚深夜,部隊秘密集合,武長青和葉雪峰也來到操場上,只見數十輛汽車整裝待發,以輕型吉普車和道奇十輪卡為主,還有幾輛壓陣的半履帶車,車廂裡似乎裝備了大口徑火炮。
陳子錕跳上一輛吉普車的副駕駛位置,招呼八路軍首長就坐,武長青跳上後座,摸摸屁股下的皮墊,軟乎乎的很舒服,車後還架著一挺大口徑的機關槍,他問陳子錕:“這是去哪兒?”
“攻打省城。”陳子錕答道。
武長青一驚,操場上不過一個營的兵力,就敢攻打省城,到底是陳子錕有魄力,還是美式裝備讓他有了這麼大的膽子。
葉雪峰上了另一輛吉普車,和美軍人員坐在一起談笑風生,車隊在漆黑的深夜出發,跨過浮橋直抵達淮江南岸,沿著日本人修建的公路向省城方向急馳而去。
江南地形以平原為主,在陳子錕主政時期就修了不少碎石鋪的公路,日本人來了之後,為掠奪資源和運送兵力,又修了一些軍用公路,交通非常便利,正值夜晚,道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員和車輛,抗日救**的車隊亮著大燈長驅直入。
夜風拂面,陳子錕意氣風發,彷彿回到了年輕時候,當年他八百虎賁奇襲省城,奪了孫開勤的督軍大位,今夜五百精銳要重現當年輝煌。
忽然,前面一座炮樓攔住去路,路口橫著拒馬,兩個日本兵帶著四個偽軍正在值夜班,他們揮動訊號旗試圖攔住這支不明來歷的車隊,開路的吉普車用12。7毫米勃朗寧重機槍一頓猛掃,將他們放翻在地,直接撞開路障,衝了過去。
炮樓上開始射擊,車隊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前進,只留下一輛半履帶車,用車載105口徑大炮轟了兩炮,固若金湯的炮樓就塌了。
武長青看的目瞪口呆,這樣一座炮樓在八路軍看來,可是極難對付的目標,為了拔一座炮樓起碼要準備幾個月時間,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才能成功,抗日救**只花了幾分鐘就連根拔掉一座炮樓,這火力也太強大了。
一個營的機械化部隊在日軍腹地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沿途的電線杆子都被手榴彈炸斷,通訊中斷,地方駐軍反應緩慢,等省城日軍司令部接到沿途報警時已經是凌晨六點鐘,陳子錕的部隊都到了眼皮底下了。
省城郊外住著一個師的偽軍,不滿編,大概千把人,平時耀武揚威欺壓良善壞事做盡,今天迎來了滅頂之災,抗日救**開到他們軍營外,車隊停下開始自由射擊,榴彈炮、迫擊炮、重機槍一起怒吼,兵營被炸的鬼哭狼嚎,濃煙四起,打了五分鐘,陳子錕一聲令下:“撤!”
武長青很納悶,咋不進去打掃戰場,能撿不少槍炮子彈呢。
陳子錕淡淡一笑:“看不上那些破銅爛鐵,再說咱們趕時間,還沒到省城裡面逛逛呢。”
省城老百姓這回算是開了眼了,名震江北的抗日救**大搖大擺殺進了省城,早晨七點鐘的大街上,賣早點的小販和上班的職員親眼目睹了**的車隊招搖過市,炮擊了偽省政府大樓,掃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