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前的大白瓷酒杯裡的酒水都灑了出來。
馬老五一哆嗦,差點掏槍,手都伸到一半了,硬是被陳子錕眼裡散發的兇光嚇了回去。
馬世海終於明白是怎麼一檔子事了,他這個惱啊,老二辦事太不牢靠了,買個大閨女都能買出這麼多事端來,惹誰不好,偏偏惹上個大土匪。
不過他更惱怒的是,這個外鄉人居然敢在自家地頭上撒野,土匪怎麼了,老子我見的多了,老子跟八國聯軍開兵見仗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和泥玩呢,別管是哪路的豪傑,到了北京城的地面上,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
本來他以為對方只是來打個秋風,最多討百十塊錢就滾蛋,如果是那樣,馬家也犯不上惹麻煩,畢竟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可對方居然上門索討自己剛娶的妾,那就是蹬鼻子上臉了,馬世海活了快七十歲,要的就是一個面子,這要是在壽宴上被人把新媳婦給搶了去,那以後姓馬的就不要在北京地面上混了,丟不起那個人!
想到這裡,老頭子緩緩站了起來,喝問自己的二兒子:“老二,爹是怎麼教你的,怎麼幹起欺男霸女那一套來了?”
父子連心,馬老二當然知道爹爹話裡什麼意思,他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張賣身契道:“爹,您可冤枉死我了,白紙黑字紅手印,這丫頭是我從她爹陳三皮那裡買來的,這官司就算打到大理寺咱也佔著理啊。”
馬世海滿意的掃了二兒子一眼,道:“英雄,你也聽見了,我們家向來不做那種事情,至於你說是你沒過門的媳婦,可否有父母之命,媒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