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內部人員。”
徐恩曾嚴肅的點點頭,深以為然。
宋子文忽然煩躁起來:“在現場的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你們去問他們好了,我不能想這件事,腴臚的音容笑貌一想起就徹骨的痛。”
徐恩曾和戴笠面帶尷尬,宋美齡圓場道:“算了,讓家兄好好休息吧,你們儘快偵破便是。”
兩人只能諾諾退下。
把無關之人趕走之後,宋子文對陳子錕說:“腴臚兩個月前才剛結婚,新婚燕爾遭此大難,我怎麼面對他的妻子,唐伯父本來就對我有成見,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和唐瑛之間的感情是無法再繼續下去了,我不能去參加他的葬禮,你幫我給腴臚上一炷香吧。”
陳子錕點點頭,拍拍宋子文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刺客誤中副車,想必還會來的,保護好自己,腴臚犧牲的才有價值。”
宋子文一串眼淚滾落,哽咽不能言,陳子錕默默退出,宋美齡正在走廊裡拿手帕擦拭著眼角。
“小唐五月才結婚,夫人是黨內元老譚延輳У吶��櫻�祿楸慍曬迅荊�腥巳綰緯惺堋!�
陳子錕道:“只能儘快抓住兇手,為唐秘書報仇雪恨。”
宋美齡道:“兇手可不是那麼好抓的,上海不是南京,黨務調查科沒有執法權,做起事情來放不開手腳,子錕你和青幫老頭子們都熟,請他們出面幫一下吧。”
陳子錕道:“一定。”
宋美齡道:“你也注意安全,這夥刺客非比尋常,上個月我和介石在廬山遇刺,刺客把十幾條火腿挖空藏著手槍混進來,要不是衛士機警,怕是今天我們已經陰陽兩隔了。”
陳子錕道:“莫非是同一夥人所為?”
宋美齡搖搖頭:“不知道,想刺殺介石的勢力有很多,任何一方都有可能,不過最近鬧得厲害的是西南那幫人,還有孫科他們。”
陳子錕道:“我明天就飛回上海,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正要離去,宋美齡在後面喊了一聲:“子錕。”
回頭望去,是一雙包含深情的眸子:“千萬小心。”
次日,陳子錕飛返上海,臨行前宋子文交給他一個信封,請他轉交唐瑛。
踏著晨露來到大校場,機場上還停著數架飛機,其中一架已經進入跑道,七個穿中山裝的漢子疾步登機,領頭的正是昨天見過的徐恩曾。
忽然一輛汽車疾馳而來,車上跳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戴笠,手按著禮帽飛奔過去:“等等我。”
飛機的螺旋槳已經旋轉起來,徐恩曾探出腦袋說了一聲:“坐滿了,你趕下一班吧。”然後便讓手下將艙門關閉了。
馬達轟鳴聲中,飛機在跑道上滑行起飛,消失在天際,戴笠悻悻的迴轉身來,正看到站在飛機旁的陳子錕,立刻堆起笑臉:“陳主席……”
陳子錕是爽快人,不等他開口求助便道:“上來吧,反正也空著位子。”
“那就太感謝您了,時間寶貴,若是遲了,肯定要被校長責罰的。”戴笠擦著汗感激道,帶著他的隨從上了飛機。
陳子錕也上了飛機,陪戴笠坐在後艙,飛機起飛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機艙內聲音太響,說話也聽不清楚,但基本可以猜到,戴笠所屬的司令部調查統計小組和中央組織部黨務調查科是對頭關係,兩者業務重疊,常常辦同一個案子,每次都爭得非常激烈,到底是中組部的勢力更大,資源更多,每次都佔據上風。
滬寧航線很短,兩小時後抵達,陳子錕的飛機更先進,速度風快,竟然比徐恩曾乘坐的飛機先到上海,戴笠樂不可支,再次向陳子錕道謝。
“雨農,我看好你哦,好好幹,不要辜負了蔣主席的栽培。”陳子錕拍了拍戴笠的肩膀鼓勵道。
“謝謝陳主席勉勵。”戴笠一張馬臉都笑短了。
禁菸執法總隊派車來接,陳子錕見戴笠他們沒有專車,又調了一輛福特車給他們在上海期間使用,戴笠感激涕零,眼角似有晶瑩之物。
當徐恩曾的飛機出現在天際的時候,戴笠已經驅車進入市區了。
……
陳子錕並沒有立刻去唐家弔唁,而是去了李耀廷的公館,把禁菸執法總隊長兼三槍會會長薛斌也叫來了。
“閘北發生這樣的惡性案件,我們不能坐視不管,今天是宋子文唐腴臚,明天就可能是我,是你,大家都說說看,這案子到底是哪路人馬做的?”陳子錕道。
李耀廷道:“肯定不是青幫中人做的,比較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