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林慧?當然,這算是我多嘴問一聲,難道這個林慧很有來頭?”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著他的耳朵說道:“因為林慧是妖族出來的。”
汪清泉一愣,看眼神是不太相信我的話,不過還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話。回了重案組後,我實在是不願意參加這沒什麼質量的案情研討會,就走到大門口的小賣部,買了瓶熱飲。卻遠遠地看見一個男人緩緩走了過來,穿著警服,一邊走一邊在揉自己的脖頸。
我倒是微微驚訝,這不就是剛剛在茶話會上多嘴的小警員嗎?此時他不在案情研討會上,怎麼也跑出來買東西?
他走到小賣部門口,抬起頭也看見了我,同樣是一愣,衝我點了點頭問老闆要了包煙,隨後蹲在小賣部門口抽了起來,還抽出一根發給我,被我拒絕之後,也不多話。
我一邊喝熱飲一邊湊過去,笑著問道:“你叫什麼?怎麼沒在裡面參加案情研討會?”
他一愣,吐了個菸圈出來,開口說道:“有什麼好參加的,都是扯淡。我前陣子給汪組長交了一份疑點整理報告,他說看一看,結果到現在都沒給我回音。前幾次的案情研討會上,他都沒提過我看出來的疑點,感覺似乎就是想抓這個林慧。哦,我又多話了。”
有些人就和這個小警員一樣,是直腸子,什麼話都藏不住,我微微一笑說道:“哦,你說的挺有道理,不過警隊裡的水也很深,你說來我聽聽,要是真有疑點,我幫你查。”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真的?那也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飛,今年24歲,剛剛調進重案組半年,這裡面的氣氛真是不好。汪清泉背地裡和好幾個黑惡勢力有染,不然他能開的起路虎?好了,我扯遠了。這個案子,首先是酒吧內拍到的照片。你之前也看過,很清晰吧,可我們都是年輕人,也都進過酒吧,要在酒吧內牌照,你必須開閃光燈,而且根本就沒裝什麼攝像頭。但是這照片就和對焦好了的一般,這還不算。再說兇器,我檢查過屍體,屍體的致命傷的確是喉嚨上的刺傷,可是我在屍體上其他地方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傷口,就好像是被動物的利爪給抓傷的。難道還有人帶著狗或者是貓進酒吧玩?最後,也是讓裡面這群人認定是林慧殺人,就是因為林慧失蹤了。我見過那個宿管阿姨,當時林慧在酒吧被拍到的時間是晚上10點多,而我當時在成都大學其他的女學生那裡瞭解到,學校在晚上10點就鎖門了,宿管阿姨一般在10點半就睡著了。難道林慧能夠半個小時從成都這頭跑回大學宿舍?在沒有車,滿手是血的情況下還有司機敢載她?最可疑的一點是,林慧殺了人,兩個她當時的同伴都指認是她乾的。可是酒吧都是有看場子的人的,出了這種意外,沒人出來管管?”
不得不說這個王飛還是很有腦子的,分析出來的這幾點,都很到位,而且最讓我感覺了不起的還是他能夠頂著上頭的重壓,依然堅持在調查這個案子。
“你將疑點交給過汪清泉?確定嗎”
我開口問道。王飛鄭重地點了點頭,此時我一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他一驚,嘴上的香菸掉在了地上,疑惑地看著我。
“走,我們找你們的汪組長聊聊天去,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看一看死者的屍體。帶我去你們的法醫鑑定科。”
王飛也被我突然的舉動給怔住了,愣愣地點了點頭,在前面開路。
進了法醫鑑定科,裡面兩個穿著白大褂地正在聊天,見到有人進來了,都慌慌張張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看了看他們有些緊張的臉,心裡多少有一些疑惑,開口說道:“我是端木森,這一次是上頭派來調查林慧那起案子的,我要看一看兩具屍體。”
兩個法醫全都是一驚,一個戴眼鏡的法醫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個,屍體都運走了。今天上午家屬來認領的。根據規定,這案子已經發生三天了,家屬又來鬧,所以我們沒辦法,只能將屍體還給了他們。”
我眉頭緊皺,背後的王飛此時卻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你騙人,今天中午的時候我還看見你們在擺弄那兩具屍體,怎麼會上午被人領走了?而且今天一天都沒有家屬來過警局,這兩個小混混根本就不是本地人,哪裡會有家屬來?”
王飛這拆臺子的功夫可真是一流,我冷冷一笑,走到法醫的面前低聲說道:“想要保住飯碗,最好聽我的,我要看一看屍體,抬出來。”
兩個法醫互望了一眼,其中一個這才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內室,沒一會,兩具屍體就被推了出來,上面蒙著藍色的屍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