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拈商抬頭看了一眼那眼看就要開始泛紅的樹葉,突然便有些感嘆起來。這麼快,就要入秋了。
腦中想到四個字——“白駒過隙”,季拈商立刻暗呸了一聲,他堂堂季莊少莊主,正是風華正貌的年紀,竟然悲時嘆昔起來,這像什麼話?!
從懷裡摸出了一支竹柄小刀和一把剛成形的扇架,季拈商又繼續起來不久前崔亦笑拜託的工作——又一把機關扇。
“李兄弟離開密道之後就留在益州一帶了?”季拈商一邊帶著不滿表情鼓搗著扇子,一邊客氣地問。
季拈商真的是很不想再幫那個臭小子做扇子,他崔大少爺難道不知道做這個玩意兒很費勁兒的嗎?選材,暗器,機關……哪一樣不費他季拈商的腦子?最關鍵的是,崔大少爺還見不得血,只要扇子上沾了人血,那這扇子也就到壽終正寢了!
季拈商已經記不清楚自己一共做了多少把扇子,反正他現在是下定決心:要麼,找到一樣稱心的材料做把一勞永逸的扇子。要麼,他季拈商翻臉不幹了,季莊兵器庫裡的刀槍棍棒他崔亦笑自己去挑,他不挑就直接塞個狼牙棒過去——總之,休想他季拈商季少莊主再動一下手指頭!
“恩,麟仕和他娘還是三個月前接過來的,我以為時間這麼久了,他們應該不會找來……”李許年的眼中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季拈商嘆了口氣,把酒朝對面推了推,道:“喝點?”
李許年搖了搖頭,然後抿了口茶,但隨後便一咬牙放下茶,端起酒來。
季拈商笑了起來:“就是說嘛,茶多沒味道,還是酒好!喝個昏天暗地,其它的都不要再想了!”
李許年點點頭,然後便仰著頭猛灌了幾大口,接著就被嗆得一陣咳嗽,不過原本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血色。
季拈商又開了一罈酒,笑道:“好久沒喝過這麼烈的酒了,今日季某就與李兄弟一醉方休!”
崔亦笑走到廳中,毫不客氣地選了正中的獸皮長椅坐下。剛坐不久,便聽得一陣腳步聲響起,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雲景承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