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崔亦笑挑起了眉毛:“大哥精神還真是好!”
“湊合。”季拈商一劍便刺了出去。
崔亦笑一仰身子躲開,然後翻身便站了起來。一回頭,只見季拈商的劍光又至,於是崔亦笑便將酒罈朝前一擋,在那滿滿一罈子酒炸開瞬間,紫影已從屋頂落到了地上。
“崔大少爺的逃跑功夫倒有長進!”季拈商笑眯眯道,跟著一步追了下去,然後撩劍又同崔亦笑打鬥起來。
“大哥是要試我的底?”崔亦笑冷笑了聲,“好象你拿著曠世神兵,我卻手無寸鐵——有些不公平吧?”
“原來崔大少爺沒信心?”季拈商故意作出驚訝狀。
“我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崔亦笑話音剛落,季拈商便覺得手腕被人強行一扭,然後蟬翼便進了那個紫衣人手裡。
季拈商笑道:“你小子果然一直都留了一手!”
“大哥不也是?”崔亦笑跟著一笑,“剛才若非大哥故意讓我奪劍,蟬翼怕沒那麼容易被我握在手裡。”
季拈商伸出一隻手,笑著說:“請賜教!”
崔亦笑把蟬翼還了過去,待季拈商收了劍,兩人立刻赤手空拳地過起招來。
宜妃照看著院中飛舞的兩道人影,忽然明白了從小聽到大的“兄弟情誼”究竟為何物。
第二日,三道人影悠閒地沿著小路一路東行。
提著酒葫蘆、蓄著長鬚的男子一臉誰見了也忍不住跟著心情好起來的笑容,和身邊那個上唇上面留著鬍子、面無表情的男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宜妃照則是緊張地看看二人的“樣貌”,心中仍為昨天崔亦笑接連被兩個人認出來的事耿耿於懷。
為什麼從從泗州出來一路上都沒出差錯,而一到益州她的易容術就被輕易識破了?
若要說是她易容術不夠高明,那為什麼在到益州之前都沒有人認出崔亦笑呢?而且,成輕霜姑娘似乎沒有看出自己是女子,這難道不是自己易容術的功勞嗎?
宜妃照的視線停在了崔亦笑的臉上。恩……好象,真的能看出些“崔亦笑”的影子,特別是眼神——絕對的自傲和輕蔑,以及對什麼事都有些漫不經心的態度。不過,宜妃照卻清楚地知道,這漫不經心之下有著怎樣的野心。